。第一个吃客,也巴巴地来了。这是好事,省了我们许多工夫。可是第二个,第三个吃客呢?越是后来的吃客,越是难对付,他们拿着刀、箸,又等在哪里?”
赵决躬身道:“暂且不明。”
“那就加派斥候!北面绕过黄龙岗,往韩州方向去,至于西面……调几队精干的人,人皆两马,一直冲到广宁府看看!”
“遵命!”赵决立即转身下去安排。
此时陪在郭宁身边走动探看的将校,只剩下了张阡。就连李霆也回到了本部,督促将士们则抓紧时间整顿。
咸平府里,被蒲鲜万奴视若珍宝的几个武库全都被打开了,他数年来积攒的一件件精良武器、坚固甲胃被分发到将士们手里。
纥石烈桓端亲自奔走在几处军营,激励自家的部属们,拿着蒲鲜万奴的钱财给所有人颁发军饷,并承诺他们重重的赏赐。
定海军驻扎的几个军营里,也在进行动员。
不过,不同于复州将士们嗷嗷叫嚷,被赏赐激发得热血沸腾,定海军的将士们,大都平静。
他们都是经历过几次战斗的老卒,已经习惯了危险,习惯了在胜利之后必然获得该得到的东西,更习惯了信任他们的主帅。他们也早就清楚,此前拿下咸平府,只不过是个热身罢了,如今这世道,想要攫取些什么,就总得和正经的敌人,正经见个高下。
在表面的平静下,将士们肃然的杀气无法遮掩。
这种特殊的气息,使得城中的鸟雀都被惊动。一只原本在屋檐下休息的鸫鸟勐然振翅而起,穿过了层层楼宇和城墙,又稍落下来,沿着北方陡峭山岭处,升起的气流滑翔。
如果从鸫鸟所处的高度继续向北,就在契丹军奔行的前方,十余里以外,此处的山势渐渐从平缓到陡峭,山上到处都是密林。山与山之间,有河流潺潺,蒹葭横生。
在水势最湍急的一道河流对面,蒲鲜万奴的本部主力,正人喊马嘶地渡河。
咸平府的易手,瞒得过耶律留哥,却瞒不过蒲鲜万奴。毕竟是他经营多年的本据,总有些情报紧急传递的渠道。
昨天蒲鲜万奴已经联络了上京行省完颜太平,准备先捉了上京留守元帅完颜承充,再威逼诸将降伏,可就在计谋将要施展的时候,他听说咸平府丢了,落到了复州都统纥石烈桓端和定海军节度使郭宁的手里。
蒲鲜万奴惊得丧魂落魄,当即就在自家帐里破口大骂,骂过了纥石烈桓端,再骂郭宁,骂过了郭宁,再骂他的义子蒲鲜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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