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的东西。
他因此而想到了卡利班,想到了他还是一名骑士扈从的时候:卢瑟骑着马,带着他,沿着历代探索者所开拓出的猎人小径,摸索着那些巨兽的踪迹。
当他们在河边过夜的时候,卢瑟总是会做烤肉,然后这些油脂就会不可避免的出现,伴随着那唯一一匹马的嘶鸣声,成为卢瑟口中那些玄奇故事的辅佐:他在成为骑士团长前夕,才获得了自己的马,因为在此之前,骑士团的任何一匹战马都扛不住一名基因原体,尽管它们都是精挑细选的优良血脉,但庄森的明显,明显要比它们更为【优良】一些。
“砰……”
一声并不沉重的碰撞声打断了基因原体持续了一秒的思考,让他不得不抬起头来,面对着眼前那空荡荡的冰冷现实。
很好,那坨诺斯特拉莫油脂已经成功地摆脱了万有引力,自食其力地把自己端上了全暗黑天使军团最名贵的会议桌,完成了从街边小摊到国宴殿堂的华丽转身:庄森甚至觉得自己要为此而落下几滴属于雄狮的眼泪了。
于是,卡利班之主就这样抬起了头,无悲无喜地注视着那一团正在向着自己逼近的胆固醇堡垒:还要忽视掉那挂在上面的,充满了诺斯特拉莫风情的灿烂笑容。
那笑容甚至比那团胆固醇本身更具有杀伤力:哪怕多看一眼,庄森都会觉得自己的寿命遭遇了不可挽回的打击,这比赫鲁德人的拿手好戏还要更为高效。
帝皇在上,幸好他只需要忍受三秒不到的折磨:哪怕这坨在他面前蠕动的诺斯特拉莫人,明显还没学会双腿的价值,他居然盘起了自己的下半身,坐在了桌案上,用那长的过分的双臂来挪动身躯,就仿佛还欠着达尔文大约三百万年的进化论结业证书一般。
但是,基因原体所携带的优良品种还是起到了应有的作用,眼揪着那团不怀好意的黑发向着他的宝贵文件壁垒飞速靠近,庄森却突然想起了奇怪的一幕:他亲爱的诺斯特拉莫同类在他的橡木桌子上一拱一拱的模样,让他没来由的想起了在几十年前,那块黏在了卢瑟的牙堂上,与卡利班骑士的钢铁手甲拉扯了半个下午的太妃糖。
一切看起来没什么区别:除了太妃糖明显对于人体的机能更健康以外,至于他面前这个已经迫近到了他的视野中央的肉脂块,庄森宁愿向着他蠕动过的每一块地板起草宣战诏书,并毫不留情地用光他所有的灭绝令储存。
但幻想终究是幻想,当那股混合着浓郁薰衣草味的呼吸,将庄森所压住的文件吹得猎猎作响时,哪怕心中再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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