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足以让我感到高兴了。
这是好事。
为什么是好事?
因为这证明了军团在这些年间是一直在补充新鲜血脉的。
那种有点儿资格的小混蛋可是只会在那儿跟我嬉皮笑脸!
这不是最可恨的,最可恨的是那些当初和我一起在战壕里摸爬滚打的老混蛋,居然也能站在我的面前跟我嬉皮笑脸:我永远忘不了我上一次苏醒的时候,站在那里迎接我的,居然是当年一手将我选拔进军团的恩师。
那老混蛋还活着呢!
他得有三百岁了吧!
帝皇在上啊,我还记得我们两个当初一起在喜马拉雅那块地方看门的时候,那个时候,所谓的帝国也就只有一丁点大吧,差不多一座城的范围而已,离我们的哨岗两个街区便是帝皇的住所,基本每天晚上都能遇到掌印者巡查。
当年有个凡人仆役在夜晚值班的时候还不小心睡着了:等他一觉醒来,已经升官成掌印者了。
啊……那可是很久之前了。
我抬起头来,铁灰色的穹顶上挂着一圈
硕大的光晕,模模糊糊的像是当年的太阳,又像是我现在脑子里的一团浆糊:也许是刚刚结束了沉睡的原因,我一时半会竟想不起来后来发生了什么。
我站完岗又做了什么?
也许是统一战争?
还是别的什么事情?
那几个负责教导我战争技巧的雷霆战士是什么时候死的来着?
莫森兰,还是阿尔比亚?
「请原谅……尊敬的长者。」
打断了我的回忆,那个担当技术军士的小崽子竟然没有第一时间给我指出武器架的位置所在,真是个胡闹的菜鸟:不过,他似乎有着另一套说辞,而我这才注意到他身上穿着的是一副礼仪性盔甲,是那种看起来漂亮的花花玩意,在战场上是不堪一击的。
我对此很清楚:有人用生命告诉过我这个事实。
事实就是:哪怕是像雷霆战士这样伟大的杀手,穿戴着参加胜利仪式的礼仪盔甲,赤手空拳,欢欣鼓舞的等待着勋章的时候,他们所有人也绝不是我们的对手:他们的拳头的确会将我们包裹在战斗盔甲里的血肉砸的生疼,但他们的肌肉也挡不住我们的链锯和热熔,也挡不住我矫健的……
等等……
不,不再矫健了:那个时候我也已经在这副棺材里了。
沉睡后的第一次唤醒,为了砍下老朋友们死不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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