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完这条河,还是往上游去,在下已经寻了个地方,冰厚水浅之处,踏冰过河为好。”
“嗯,你倒也想得周到。”萧扈很是满意,却也转头示意几番,有几骑飞奔而走,先过河去禀报,然后萧扈又道:“不过,有些话当与你说在前头,此番我家皇帝陛下震怒难消,便是送了这么多财物去燕京,怕也解决不了事端,宋使可要有个心理准备。”
萧扈之意也简单,礼物是要的,但是土地也要。
甘奇略微有些尴尬模样:“省得省得,只要贵国能想着兄弟之情义,万事都是好说的。”
萧扈心满意足,打马转头,往前慢走。
甘奇催动了座下马匹,也跟了上去。
巨马河上游,冬日枯水期,和缓宽阔水浅之处,还有厚冰未化,车架走在上面,冰面咯吱作响。
过了河,就是辽国了。
萧扈一边过河,一边得意洋洋在笑,许是知道自己这一回是立下了大功,还有一种扬眉吐气之感,时不时还回头对着甘奇笑几声,笑声有些奇怪,带着阴阳怪气。
终于再次踏上了陆地,萧扈微微驻马,走到一边,看着无数车架过河而来。
甘奇也把马停在了萧扈身边。
萧扈忽然开口:“甘奇,你倒是不着急不担忧啊。”
此时甘奇脸上,哪里还有一点担忧着急之色?甘奇答道:“萧使如此高兴,在下又何必担忧着急呢?”
“你这厮,倒还不知道事情轻重,此去燕京,可没有你好果子吃!”萧扈忽然面色变了,他在汴梁吃过甘奇的鸟气,到得燕京,自然要都还回去。
甘奇面色如常,看着慢慢过河的车架,看着每个车架旁赶马推车的几个士卒。此时的甘奇,紧张尽去,肾上腺素飙升。
飙升的肾上腺素,让甘奇有些激动起来,好似许多事情已经忍不住了。
只见他打马往萧扈身边靠近而去,眼神中带着寒光。
萧扈不明所以,还问道:“怎么,你还想来求本使不成?”
甘奇已然近前,咧嘴一笑:“萧使怕是活不过今日了!”
萧扈两眼一睁:“狗胆,胡说八道个甚呢?”
甘奇慢慢把手伸进腰间的皮袋子中,口中还有话语:“萧使可还有什么遗言?”
萧扈一头雾水,不知甘奇发了什么羊癫疯,抬手一指:“甘奇,你也不看看这里是何处?岂是你能撒野之地?你抬头往北边看看,几万辽军马上就到,再敢放肆,叫你死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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