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认识八个,剩下两个也面熟。
偶尔若是有帖子来去,赶上难得的机会,圈内也会见到几个大人物,比如王安石,比如欧阳修,陈翰也都面熟,上前有礼有节敬酒一杯,也会获得几句鼓励。
这日子,说不尽的潇洒自在,极为符合一个大宋官富子弟的基本生活状态,还是混得相当好的那一种。
这回陈翰出门,就一泊二食去了,温泉之中,宿醉之后,快午饭的时候,陈翰才昏昏沉沉坐车进城回家。
一进门,又随手赏赐了几个乞丐,心情大好回家,开口就是大喊:“午饭准备好了没有?”
门房小厮立马上前说道:“少爷少爷,老爷从雍丘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了,我爹回来了不也得吃饭吗?”陈翰不以为意。
“老爷面色不好,铁青着呢。”
“啊?”陈翰倒也有一点点怕,却又笑道:“许是碰到什么烦心事了,待我去开解一下便是。”
走进客厅,八仙桌上,雍丘知县陈礼端坐其上,身边站在陈翰的妻子伺候陈礼吃饭。
“爹!”
“哼……”陈礼鼻子出气,脸色极差。
“老爹,您这是怎么了?有我这般名冠京城的儿子,您老还有什么不开心的?”陈翰不是口花花,他是真以自己为荣,最近这两三年,他对自己自信非常,这东京城里的年轻一辈头面人物,没有他不认识的,老一辈的他也认识不少,这也足够他自信了。
“不孝子,家都给你败成什么样了?每天只知道吃喝玩乐,大手大脚花钱,老子这几十年的积攒,都要被你花光了。”陈礼怒道,也不能怪陈礼发怒,照陈翰这么过日子,潇洒是潇洒,但是一般人家哪里打得住?还好陈家几代当官,虽然越当越小,但是家底殷实,暂时还撑得住。
“爹,钱财身外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有就花出去,活着就是这么回事,没有咱也不着急。”陈翰不知道是傻呢,还是真看得透。
“狗东西,莫不是讨打了不成?”陈礼这回是真生气了,饭碗一放,真的就要站起来打人。
陈翰连忙讨饶:“爹,爹,别冲动,儿子就是随便说说,我都三十岁了,我儿子都上学堂去了,还挨打就不像话了。爹息怒,以往这日子都这么过过来的,爹您也只是说说而已,缘何今日这般怒火?”
要说陈礼疼儿子那是真疼,独子岂能不疼爱?不然陈翰也不敢这么与陈礼说话。陈翰自从学会花钱,到现在已经有十五六年了,一直都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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