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排书架、几个抽屉柜……每一件东西上面都蒙着厚厚的灰尘。
「不是你上学的时候,而是从内德·史密斯元帅过世以后,这间办公室就被封存起来了。」科尼利斯感伤地看向四周:「所以这个房间里的一切,都还是老元帅走的那一天的样子,什么都没变过。」
弗利茨闻言,再看向房间内的陈设时,目光有了些变化。
「其实,也不全都是那一天的样子。」科尼利斯举灯走到办公桌右后方的抽屉柜前:「比如这个。」
弗利茨跟了上去,发现抽屉柜上摆着一个架子,架子上放着一柄剑——灰尘太厚了,刚才看过来的时候,他还以为是一根教鞭。
「这个房间里的所有私人物品都是老元帅的,除了这把剑。」科尼利斯淡淡地说:「不过准确来讲,这把
剑也是老元帅的,他送给了我。这个房间封存那天,我又把它放了回来。」
这是一柄同样很朴素的剑,手半剑形制,没有花纹雕饰,也没有珠宝镶嵌。
剑格和配重是打磨过的钢铁,剑柄上缠着吸汗的细绳。
剑鞘由黑色的硬皮革制成,其上遍布着行走坐卧时必然会留下的划痕,边缘已经有点泛黄。
詹森·科尼利斯看着这柄佩剑,一句话也不说。
弗利茨陪着前本部长站了很久,直到他回过神来,想起来还有一桩要紧事要问。
「我的第二个问题还没得到回答。」弗利茨打破了办公室里的寂静:「长官。」
「我不是说你可叫我‘老师"吗?」科尼利斯碰了一下眼角,摆了摆手:「问吧。」
「其实……已经不是一个问题,而是两个问题了……」弗利茨轻咳一声,并拢靴跟站直,认真地问:「尽管南方面军是军部的弃子,但它终究是一个方面军,我只是一个少校,要如何名正言顺地指挥它?还有……」
弗利茨犹豫了一下,严肃地问:「既然您给温特斯·蒙塔涅的评价如此之高,那么如果我失败了,该怎么办?」
科尼利斯闻言,转过身,把弗利茨上上下下打量仔细了一遍,忽然放声大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声将天花板上的灰尘都震得大片大片崩落。
「你在想什么呢?学员?怎么可能让你去指挥四个军团?温特斯·蒙塔涅是你的敌人,但你又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詹森·科尼利斯擦掉笑出的眼泪,在内德·史密斯的佩剑前整理好自己的仪容,郑重地向着佩剑抬手敬礼。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