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技法来看,前面那几幅很难看出是人的彩画,至少有两百年历史……大概是出自某位奴隶画师之手。”
“所以?”
“两百年,除了积灰以外几乎没有褪色的颜料,会是什么呢?”
温特斯心中突然涌上一阵不安。纳瓦雷女士不会随便提超纲问题,如果她问了,就证明温特斯知道答案……或者说应该记得。
温特斯搜肠刮肚,终于在记忆角落找到答案:“青金石。”
“对,让笨拙的画师使用宝贵的青金石作画,还不够弗若拉人吗?”安娜笑眯眯地夸奖:“我只和你说过一次,你居然还记得。”
温特斯轻轻咳嗽:“是两次。一次是在海蓝,庆祝游行之后,我替你买画的时候;另一次是在狼镇米切尔庄园。”
安娜没有再说话,只是把温特斯的胳膊挽得更紧了一些。
两人身后的卡曼黑着个脸,粗声粗气地问:“我能不能去喝点东西?男爵大人?”
“修士也能饮酒?”温特斯故意问。
“当然可以。”卡曼面无表情:“不过我现在只想喝冰水。”
说完,卡曼欠身行礼,大步走向大厅的另一端。
卡曼离开之后,安娜拉着温特斯又看了几幅画作,感觉有些无聊:“都是‘达埃斯特’的肖像,不看了。”
温特斯扫视大厅,打趣道:“这么多的画像,难道是白鹰把所有白鹰都搬了过来?”
“因为颜料很贵呀。”安娜理所当然地说:“画师不是为自己作画,而是为雇主作画,自然就有很多肖像。一幅完整的上色作品背后可能是几十张素描,那些没涂抹颜料的素描才是真正属于画师自己的作品。”
想起安娜的画夹里那些未曾上色的线稿,温特斯如梦初醒。他自责地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咽下道歉的话。
“我也可以给你画一幅肖像。”安娜附耳轻语:“免费。”
刚刚还陷入懊恼的温特斯,突然被勾起一些可怕回忆,他使劲摇头:“不不不,不了,有时间再说,以后再说……”
“哼。”安娜的语气满是失望,她拖着长音提醒:“将来,我们可有的是时间。”
“没错,何必急于一时?”温特斯立刻表示赞同。
安娜使劲捏了捏温特斯的胳膊,忽然叹了口气,又笑着说:“好啦!我该把你交出去啦!”
“交出去?”温特斯不解:“什么意思?”
“你有先生们的圈子,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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