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终,来自联省的陆军少校都低着头,木然面对一切,如同行尸走肉。
最后,到了加斯帕尔·贝伦特。
“加斯帕尔·贝伦特。”斯库尔上校的语气少见的带着一丝伤感:“因为涉嫌参与分裂国家,涉嫌颠覆共和政体,涉嫌组织、策划并实施武装暴乱……我指控你犯下叛国罪。公民们,请做出你们的裁决。”
这一次,来自陪审席的呼声同样有些犹豫。
人们同情这位真诚、英俊的蓝蔷薇校官,但是在先前的对话中,加斯帕尔已经清晰无误地阐明他的立场和态度。
所以仍旧是三声齐呼——虽然有些凌乱,宣布蓝蔷薇校官的罪名成立。
加斯帕尔·贝伦特昂着头,大步流星走出了大议事堂。
台上的斯库尔上校与台下的盖萨上校对视了一眼,自由人大会的预定流程中,最困难的部分已经结束。
让红蔷薇、蓝蔷薇、联省的“代表”站上审判席,对于筹备会议来说,意味着极大的风险,因为审判他们的同时,也给了他们发言的权利。
万幸,斯库尔上校成功应对下来。
如今,四个“有罪”的判决,如同四柄利刃,彻底斩断了新垦地政权与虹川、诸王堡错综复杂的纠葛。
接下来,就是顺水推舟,鼓动自由人们三呼通过“再造共和国”的议案,然后宣读新共和国宪章。
斯库尔上校也是按照原定流程走的。
然而到了宣读新共和国宪章的环节时,大议事堂的气氛却慢慢冷了下来。
听着法官席上的斯库尔上校高声诵读着早已起草好的宪章,哪怕是再倾向于军方的新垦地自由人,也难免生出一种荒谬之感。
自由人们逐渐变得失望、沉默,在先前审判中被激发出那种同仇敌忾的情感荡然无存。
吉拉德·米切尔、南多尔·克雷洛夫、黑水镇的理查以及成百上千来自新垦地的“自由人”,默默地聆听着斯库尔上校的声音。
斯库尔上校正在说什么,已经不重要。
重要的是在这种聆听中,自由人们的边界逐渐消失,最终汇聚成一个面目模糊的庞然大物。
这个庞然大物虽然会呼吸,但却只能依靠本能行动。
而它的本能又是如此的麻木、迟钝和被动,以至于任何外部刺激,似乎都不能将它唤醒。
直到一个百无聊赖的声音在阶梯坐席间响起。
“唉,搞这么多花样。”声音的主人打了一个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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