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尖儿,那古堡里的种种早已被他尽数抛到脑后,这仿佛是一种不由己,感觉就像在风眠谷底遇见老古董时一样,万般因果化成的一条条丝线牵扯着他,让他举步维艰寸步难近,好像再有一段时就能将它紧紧包绕让他动弹不得,他突然一声苦笑,心想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如此心里竟感觉好受了些。
以萧聪的行事习惯,虽然也在沿途布下了几个传送阵,但出了凛原后,两人并没有借助传送阵,而是不紧不慢地走,没有方向,亦没有目的,这或许就像萧聪此时的精神状态一样,他在想,修士修炼到底是为了什
么呢,抑或说,在修炼的过程中,到底怎样才能让他感到快乐呢?复仇?正名?变得越来越强大?不不不,这些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还是一些太过遥远的存在,而且这些终究都不是修行的目的,更不是活着的目的,他忽然觉得自己的人生里似乎少了点什么东西,正是因为这点东西的缺乏,让他的人生越来越索然无味了。
他不由得想起了星流云,想起了欧阳寻,想起了宇文丰都,想起了冷筱凤,似乎在圣城的那段时间,才是他有生以来度过的最快乐的子,对,最快乐的子,比在天道轩和萧家时还快乐!
可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他边走边体会着,体会着心里那一丝丝美妙的感觉,那种轻松,那种无畏,还有充实和真实,与此相比,近两年来辗转于落山脉、濒阳荒漠和凛原的种种,简直变成了一阵梦幻,让他觉得越发的不真实。
“这是为什么呢?这些可都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啊。”
他继续深究着,在记忆里用力地挖掘着,在感受里辛苦地寻觅着,恍惚中,他觉得自己十分讨厌这些梦幻,只是一直不愿承认,这想法连他自己都感觉有点可笑,但事实确实是如此,因为这些与他年龄和心智严重不符的梦幻在他上强加了太过的负担,使他感觉自己不堪重负摇摇坠,这感觉实在是太累了,最悲哀的是,这些梦幻让他感觉他一直都在为别人活着,而他却不得不接受,还是心甘愿地接受,就跟自己天生欠这个世界什么似的。
呵,天道翁唯一的亲传弟子,玄真之楔萧家仅剩的萧家人,还是千万年来唯一一个能够修炼的萧家人,就因为这些,他就得活的那么累吗?权衡,秉圣,以天下苍生为重,可他妈的他才是个不到十七岁的少年呐,凭什么将这样的沉重的人生强加在他还未发育完全的体上,他不需要吗,他不需要那点对别人来说专属于少年微不足道的天真烂漫吗?这他妈真的不公平!
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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