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着服饰清凉的陪酒胡姬,一边饮酒,一边谈论着朝廷政局。
“唉,越王殿下走的真不是时候啊。尚书省为铁道新设一部,权力远超其余六部,风头无二,结果竟然被光王抢了先机。”
前段时间,虞帝竟然选了一向没什么存在感的光王李善,授予他官职,让他主持铁道建造。
“光王的生母,可是姓武的啊...难道陛下要重新启用洛阳旧臣?”
“不可能吧。都过了这么多年,洛阳旧臣还能剩下多少?说不定长久受打压的他们,比长安官僚更加暗恨武氏...”
长安百姓喜欢议论政局。这些读过书、要参加科举的士子,更是将针砭时弊,当做彰显自身能力的手段,议论起来格外大胆,除了谋反的话都敢说。
“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吧?”
一位士子轻笑道:“铁道一部,权柄虽大,但在初期干的都是得罪人的活。
侵占百姓农田,惊扰宗族祖坟,与世家争权夺利。
太容易招人嫉恨,也太容易犯错。
等到铁道建设完毕,得罪人的事情办完,越王殿下也差不多该从太皞山返回了。”
“妙啊...”
“慎明兄有如此远见,难怪会被越王府奉为座上宾。”
李昂和邱枫听到这些人的高谈阔论,对视一眼,都有些想笑。
这群士子不在政局之中,得不到一手消息,完全是根据报刊文章与坊间传闻,猜测想象。
那个被众人吹捧的士子,难掩得意神色,悠悠道:“越王殿下交游甚广。与信修枢机坐而论道,与鹿篱书院的山长鹿青崖相交莫逆,与那位同为李姓的小药王神引为知己...”
停停停,怎么扯到自己头上来了。自己和李惠可没那么熟。
李昂脸一黑,在一旁邱枫的揶揄轻笑中,朝酒肆小厮招了招手。
穿着青色袍衫,肩膀上搭着毛巾的小厮小跑了过来,恭敬道:“二位贵客有何吩咐?”
“我们是太医署的人,来找欧阳式同学。”
李昂问道:“她在哪?”
欧阳式随着作为陪酒胡姬的母亲,从小在酒肆中长大,依靠阅读书籍,自学成材。
欧阳式母亲年老色衰,酒肆掌柜本来想威逼利诱她出来,代替母亲陪酒,
没想到她竟然偷偷报名,参加并通过了太医署考试,并以李昂学生的身份,反过来威胁酒肆掌柜,要求掌柜对她客气些。
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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