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庸县就同样产山货!
退一万步说,山货商没有拿刀架在咱们脖子上,逼着咱们把山货卖给他们。
这是咱们自己愿意的!”
高村长的眼睛通红,但还是尽量保持冷静,把话掰开揉碎了和铁蛋爹他们说清楚,就怕他们冲动之下做出什么难以挽回的事。
高村长所说的也是让程晚觉得难办的地方。
山货商,是商人,商人逐利,这是很正常的事。
只是有些商人会给对方留些余地,而有些商人为了利益最大化会不择手段。
来高家村、或者说来营丘县收购山货的这些山货商明显是沆瀣一气,只顾着逐利了。
可是,要想凭借着过分逐利、欺骗百姓这个理由惩罚商人,基本上是不太可能的。
程晚眼睛微眯,要想让这伙儿山货商痛上一痛,不敢再如此行事,只有一条路可走。
官商勾结、压榨百姓,这是任何一个明智的统治者都绝不能忍受的。
只要营丘县的县令一倒,那与他相勾结的山货商、何家,绝对跑不掉。
不说抄家下狱,怎么也得被罚没部分家产,“扒掉他们一层皮”,让他们不敢再这么放肆。
而上头一旦插手,决定办营丘县县令,肯定会为营丘县这些主要靠卖山货为生的百姓考虑好后路的。
否则,还不如不办营丘县县令。
这样,最起码像高村长家这样的营丘县百姓多少还能有点儿收入,饿不死。
办营丘县的县令,那属于官场上的事了。
程晚垂眸,心想:“回去后真得去找趟茅郡守了,当前的营丘县县令留着,实在是祸害。
如果茅郡守不管,那……那再说吧。”
程晚私心觉得,茅郡守会管的。
这是程晚根据和茅郡守短暂的一次见面,以及徐知念和她说的关于茅郡守的一些事,得出的结论。
高村长的爹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擦了擦自己的眼泪,“你们就听你们爹的吧,咱们没钱没势,拿什么跟人家斗?
啥都不如你们平平安安的最重要!”
屋里,孙大娘的哭声渐歇。
她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哽咽道:“你们仨别……别搁在这儿站着了,去给三……三位贵人继续称……称山货去。”
铁蛋爹他们不甘不愿地转身出屋,心里都憋着气。
“这事儿先别和村里人的其他人说!免得出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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