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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一个这样的东西,让人觉得,一脚踩下去,就会发出嘎嘣脆的声音,把它踩的粉碎。
可它的手却格外有力量,牢牢抓住了季守,甚至于,季守对着它的脑袋开枪,用枪杆子使劲砸它的手,砸到骨头断裂,它仍然没松开。
它咬了下去,咬穿了季守的脚踝,咬破了裤子那里的布料,硬生生把牙齿镶嵌到季守的肉里。
季守对着它疯狂地开枪,把它打成了碎片。
他撩开脚踝一看,那里已经出现了青黑色乌痕,粘稠的黑色石油一样的东西,钻入了他的肉里,在那里蠕动。
他被感染了,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感染了。
脑袋嗡嗡响,他把脚从那堆支离破碎的焦炭里抽出来,短短几十秒,他就感觉到自己的体温上升,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可能是因为他太累了,他已经跑了一天一夜,也有可能是他正在朝着活尸转变了。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但他亲眼见过被感染的人是怎么死去的。
在军队的那十多天,就有不幸的军人被抓伤,他们并不会立刻就变成活尸,就算身上有明显的伤口,通常也会需要两到三天的时间,才会彻底变成没有理智的怪物。
有医生尝试过给被抓伤的人截肢,但没有用,最快的一次,抓伤一分钟内,伤者就自己用刀砍断了自己受伤的手臂,可仍然没能挺过三天的死亡线。
费这么大功夫操纵尸潮,就是为了把他感染么?
他还是一头雾水,不知道那个多年前就变成焦炭的怪物想要干什么,如今它已经彻底变成一团没有生命的焦炭了。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托着疲惫发热的身体,朝外面走。
小白牵着狗绳在前面领路,一路上他都没有遇到任何一只活尸,周围安静极了,除了脚步声什么声音也听不到。
他摇摇晃晃走进了一个废弃的小区,隐约记得来过这里,是他的爱人曾经住过的小区。
那时候他们还没有确定关系,他们还在暧昧期,他来帮她搬过家,还记得那个房间在那里。
他走进了那栋楼,上了七楼,可那间房是锁着的,有一间房的门开着,他干脆走了进去。
看着手腕上的表,他感觉脑袋沉的像是有一颗铅球,要炸掉一样。
他用仅剩的力气,给小白装好狗粮,喝了一些水,吞了好几瓶过期的抗生素,但没有任何好转。
他用小刀把伤口那里的漆黑色的,粘稠的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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