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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哼了口气,沉下脸来,冷冷道:“要通力合作,便需讲究开诚布公,那八条小鱼便是就此溜走,我想萧门主也不会皱一下眉头,萧门主和我们在意的都是能困住这八条小鱼多久,而这八条小鱼又能诱来几条大鱼或是老鱼才是其中关键,萧门主还是把具体安排和我们说道说道,我们才知道力该往哪使不是?”
萧银才闻言笑意依旧,殷扬不得不承认,见着这笑,他便是一头发狂的野兽,也当被这温柔的驯兽师给安抚。
可殷扬绝不会承认自己是一头野兽,因而,他的怒意未消,棱角分明的面庞因紧绷挤出了几道浅痕,细看之下,分明是被刃器抹平的伤疤。
什么样的人能算是狠人?
狠人的评判标准或许有很多,可若有人能用利器将自己脸上的伤疤给抹平,就为这分狠心,总算得了狠人了吧。
脾气爆的狠人,在发怒时总会显得面目狰狞,一副你死我活的模样。
一旦这怒气被点着,少不得动动手脚,舒活筋骨倒也罢了,若是伤筋动骨可便得不偿失了。
眼前的狠人对萧银才来说还是有用,此时令其伤筋动骨,到时候损失的便是自己的人手,因而,他不能点着殷扬的怒气。
对付狠人,要么就一如既往的心平气和到底,要么便要比狠人更狠。
萧银才既有一如既往心平气和到底的脾性,更有比狠人更狠的实力,所以他自信能压得住这怒气。
他笑道:“千户大人不必担心萧某屈才,几位要是急于出力的话,便由小白带着去熟悉下布置吧。”
在别人的地盘上,就是强龙也得卧着,殷扬虽非地道的江湖中人,却也深知此理,他不过是想表明下态度,也知道适可而止。
见萧银才这么说,殷扬的神色立马缓和了下来,剑拔弩张的气氛便因这一句话消弭于无形。
殷扬并未回以一笑,以示友好,反倒将目光挪到晚一步来到此处,此时如剑般英挺立于萧银才身后的白衣青年身上。
此人约莫二十余岁的年纪,细眉剑眼,一头长发随风而动,身后负着一柄瞧来再普通不过的剑,面上没有半分表情。
萧银才先前并不是挂着笑的,起码是变换了下神色,而这个白衣青年的神色从方才至今始终如一的漠然。
青年的脸色和萧银才的笑意一般,让人捉摸不透,却没人敢忽视,若有人让萧银才的笑意消失,让青年的面上添了色彩,想来那人定要遭殃。
殷扬似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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