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四分五裂的残碎轿子七七八八零落一地,悠扬轻缓的拍掌声环绕于殿宇广场之间。
“好身手!”
于添那高扬柔和的嗓音响起。
复又道:“看来弥勒帮主没把真正的‘者’字印带来?”
笑面弥勒把所谓“金印”从血污中踢出,那方形金块叮叮当当地滚动着绕画出个不规则的血色圆弧,冬隆倒地,现出原形。
】
那只是块打造成方形的普通金块,如若方才没有与轿子来番亲密激碰,连划痕都不会有,更别说刻有任何图桉或文字。
这金块当然不会是“者”字印。
笑面弥勒冲那金块瞥了眼,又看了眼已不成人形的轿中人,缓缓回道:“提督大人与在下见面都这般遮遮掩掩,甚至想栽赃我二人个勾连外贼入宫行刺的大罪,我又何敢把金印带入宫中?”
于添悠悠道:“弥勒帮主此言差矣,咱家要是不诚心又怎会将你二人请入宫中,更为此清退诸多守备?至于反贼,咱家更不知从何说起?”
笑面弥勒道:“红衣教甲堂副堂主宫笃,难道提督大人不识得?”
于添讶异道:“噢,还有这事!咱家只听此人自称宫竹马,善口技,觉得有趣,便请来玩玩,哪知对方竟有这层身份!这么说来弥勒帮主铲除此獠可是大功一件,咱家定为你请功!”
笑面弥勒朝东面一道宫墙拱手道:“那便多谢于提督了。”
于添道:“可惜皇上今日龙体抱恙不便叨扰,而且弥勒帮主也没将金印带来,咱家只能先把二位请出宫了。”
笑面弥勒从黑袍袖中抖出一条红艳艳的丝织手帕,抬手道:“且慢,金印没带,但这条手帕上却有今早刚印上去的‘者’字印图画,于提督不妨看看?”
片刻沉寂之后,于添回道:“既如此,也好。”
话音刚落,一道身影便如朝阳般从东面宫墙处飘身飞来。
那人头戴金丝笼冠,身着朱凤玄色锦衣,面颊丰润无须,背负双手,笑脸盈盈。
不是权倾朝野的于添于提督,还能是谁?
朝阳升起,赋予诸多动植物以生气。
于添一出现,似也重新赋予四个柱子般的轿夫以灵魂。
四个轿夫动了,向着同一个目标发难。
他们也很是识趣,知道自己四人的对手是影佛。
都绕开了笑面弥勒,直朝影佛冲去。
四名轿夫毫不意外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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