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让蒋德钟签押,却是蒋老头手一顿乱颤,连笔都拿不住。
最后只按了手印,张周便带着自己的“战利品”,带儿子一起离开蒋家。
却说张周步伐平稳,好似没喝过酒的模样,把蒋德钟都看傻了。
“爹,发生何事?”
张周的大舅子,蒋德钟的长子蒋山权闻讯从外回来,没见到妹夫和外甥,只见到父亲抱着个木桶哇哇吐。
一旁的老仆无奈道:“大少爷,咱家老爷跟张家二爷拼酒,输了,借了他五十石粮食。老爷一辈子跟无数人拼酒,还是第一次输……”
蒋德钟老脸挂不住,勉强站直身子,却还在逞强:“混账!一点见识都没有,当老夫是真的拼输了吗?这叫战略!他欠别人的,还不如欠为父的,这样回头跟他讨债,他还不上,还不是把你妹妹乖乖送回来……呕!”
嘴上还在逞能,但身体很诚实。
蒋山权一脸疑惑道:“秉宽他为何要到咱家来借粮食?就算吃不上饭,借银子便可,粮食借来何用?”
“呸!那小子说黄淮要闹灾,说米价定会大涨,我信他个鬼,他这种纨绔子弟,做生意定让他亏到血本无归……伱们还杵着作甚?给老夫弄点醒酒茶去……”
“那混小子几时有这么大的酒量?呕……”
……
……
张周穿越之后有一点好,就算灌了近两坛子的低度白酒,出了蒋府大门,身体都开始有些晃,脑子却还能保持清醒。
“爹,外公说给咱五十石米,为什么不找人运走?留在他家,下次去,他能认吗?”张君觉得父亲做得不妥。
张周语气平静道:“你外公是故意给我机会,让我赢他的,他不会赖账,再说粮食放在他的仓库里也安全,我还可以借力打力。如果运回家里,车、马、力要钱不说,贮藏不易,万一有人来哄抢,我们拦得住吗?”
“哦。”张君似懂非懂。
“你带路,我眼前有点糊,如果我撑不住,你就把我留在路边,回去叫你娘找人把我弄回去。”
“好!”
父子俩互相扶持着,一路上走走歇歇,总算是回到家。
张君敲门后,蒋苹渝和韩卿出来扶人进院,蒋苹渝还在絮叨:“这是怎么?何以要喝这么多酒?”
张周道:“夫人,我没在外乱来,是跟你爹拼酒,赢了他,他同意借我五十石米,让我做个小生意。这是二百文钱,是从我大哥那讨来的,不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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