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张周把这些馈赠送回来的原因,现在他仿佛是觉得,难道张周这是在故意挑拨皇帝跟皇后的关系?
张周应该不会这么做吧?
但皇帝的生气,却是实在的。
“陛下息怒。”本来还在不远处方桌前批阅奏疏的戴义,赶紧过去劝。
朱祐樘道:“秉宽能得悉天意,每每都能提醒于朕,让朕有所防备,他给朕的很多建议,是朝臣和你们所不敢提的,正因为他不拘于世俗的礼法,可以跟朕坦诚而言,朕才会觉得他,乃是大明的柱梁。而现在,皇后则想把秉宽变成一个趋炎附势的小人,皇后这么做难道就没考虑过后果?”
这下戴义和萧敬好像明白了为何皇帝会这么生气。
萧敬急忙道:“陛下,张先生的意思,是他爱财但取之有道,无能为力的事情,他不会取之。”
“他做得对。”朱祐樘道,“如果做事有了顾念,他跟朝臣还有何区别?朕其实最怕的,就是他入朝为官之后,为了附和同僚,而变得中庸、保守。也不想让他为权贵所屈,跟他说,如果再有人给他送礼找他办事的,礼他可照收,但一件事也不许给那些人办!”
本来戴义和萧敬以为皇帝要说,有人去送礼办事,让张周把礼都退回去,或者上缴。
结果听皇帝说完,他们都很惊讶。
还能这样?
让张周收钱不办事?
“久而久之,那些人自然不会再去找他!不过若是他不收,就由东厂暂管。”朱祐樘大概是觉得张周人品很好,无端的钱财不会收,毕竟连皇后所赐予的都能退回来,这已非一般人能有的气量。
所以他又补充了一句。
萧敬在苦笑。
怎么还有东厂的事?
戴义问询:“那陛下,这些……”
“放在这里,等延龄的事定下之后,让皇后自行拿回去!还不够丢人的!”
朱祐樘似乎觉得妻子很不像话,简直是给他这个丈夫脸上抹黑。
旁边的萧敬显得有几分忌惮,毕竟给皇后和张周之间穿针引线的人是他,如果被皇帝知道……那他可能就要另调职位,或者是要夺职闲住了。
……
……
翌日清早。
朝议接近尾声,本到了散朝时,朱祐樘似是想到什么,对在场的大臣道:“诸位卿家,朕把话说开了,最近将建昌伯收押于北镇抚司,尔等可都知晓吧?”
大臣当然都知道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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