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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
张周鼓掌道:“说得好。”
一番称赞,言外之意,下次别说了,闹心得慌。
张周道:“诸位,我想让你们明白,我是奉皇命前来治军的,调兵遣将、出塞交战,本就是我的职责,我的决策只需要对陛下和兵部负责,并无须跟你们解释太多。”
“你……”
马中锡那叫一个气啊。
说不过我,就打算以官威来压人?
“但既是我力主出兵,为了安定军心,那在出兵之前,还是有必要跟你们解释一下目前草原上的局势。”
张周撸起袖子。
一群人大夏天呆在个走廊过道上开会,四面不通风,能舒服就怪了。
张周道:“目前草原上,鞑靼小王子巴图蒙克,也就是他们的本部察哈尔部,目前已移帐到袄儿都司,鄂尔多斯部满都赉阿固勒呼已被迫东撤,与亦不剌和火筛商议,共同来对抗巴图蒙克。”
在场不说话。
其实这并不是秘密,草原内部要完成统一,在达延汗崛起之后,似乎是一种必然的趋势。
尤其是之前草原跟大明的战争中,吃亏的都不是达延汗本部,达延汗保存了实力,已有资格去完成内部的兼并。
“换了平常时候,火筛在进兵时,是不可能丢下本部人马倾巢而出的,但如今关乎到他们部族的生死存亡,三大族加上十几个小部族的联军,都尚且不是达延汗的对手,他们能在猫儿庄一代留下部分人马防备大明从大同镇北上,已是他们的极限。”
“若能绕道于敌后,凭什么认为没有取胜的机会?”
“你们不会以为,我张某人是来跟鞑子正面作战的吧?”
“啊?”
在场的人又愣住了。
先前几句,张周还在那义正言辞讲解出兵的意义,后面一句……就好像是暴露了张周的本性一样。
不正面作战,那就是喜欢偷鸡摸狗?
张鹤龄大大咧咧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们是渔翁,干嘛要正面作战?张先生说得对,这种好机会,把握不住错过这村就没这店,打了吧。呃?诸位以为呢?”
这会在场都没人稀罕搭理他。
你这个没立场的骑墙派外戚,你先说不打,现在又说打,感情是风往哪边吹,你这撮墙头草往哪倒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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