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不如多个朋友,就算是老脸挂不住,至少也该明白历史滚滚洪流跟你老张家没直接的关系,老张家只能随波逐流。
张周道:“但要是我说,你孙子张仑的头脑灵活,即便在弓马等事上还有懈怠,但要是能让他亲自随军的话,或比令郎……更让人觉得稳妥。”
“他?”
张懋皱眉。
这是要替我隔代决定继承人的事情吗?
我明明可以让儿子上,儿子曾经也有过边疆效力的经验,为什么要找个初出茅庐的孙子去丢人现眼呢?
“个人意见,英国公听听就算。”张周笑道,“时候不早。告辞。”
“你……”
张懋本还想拉着张周,把自己儿子的优点好好给絮叨一番,却未曾想张周如此不给面子,撩起袖子说走便走。
张周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想要为国效命,就多跟陛下表表心意,跟在下说,可没什么实际效用啊!”
……
……
崔元在研武堂内一天。
授课内容,主要由几名兵部主事,甚至连林庭都作为授课先生,给他们讲了一些内容,最后是由朱凤给他们上了最后一堂课。
崔元感觉自己收获满满。
回到家门口,兴冲冲去找妻子说事。
却才刚进院子,就见永康对面黑着脸走过来。
“公主……”崔元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亏心事。
当大明驸马的,就应该有当花瓶的觉悟,但现在自己好像是想要飞黄腾达?背叛家庭的意思啊。
想自立,想单飞?
永康道:“你做过什么?为何连皇兄都对你称赞有加?光靠你学得好?还是说……”
永康最初得知丈夫牛逼轰轰时,自然也觉得很欣然,但随后她想不明白了,丈夫从来没接触过军政,凭啥就能在一群人中脱颖而出呢?
难道是有什么秘密,是自己不知道的?
崔元道:“公主,是这样,前几日我不是在家里修学问吗?那是户部左侍郎王先生给的,我回来研究了几天,今天陛下让写军务策,我就按自己的想法,还有那上面的启发,写了几段……其实我在骑射上表现很不好,本以为无颜面对你呢。”
“原来是有贵人相助啊。”
永康这才稍微释然,白了丈夫一眼道,“看在你没有辜负本宫一片心意的情况下,就不与你一般计较了。下次再有隐瞒……看本宫怎么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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