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瀚,人家都在说你女婿呢,你不会装聋作哑吧?
林瀚道:「又能如何?战场上的事,老朽不懂啊。」
对林瀚来说,他当过礼部尚书,人生目标达成,现在也近乎于混日子的生活,丝毫不觉得自己在朝堂上有多强的参与感,倒是因为他跟张周的关系,反而让他时刻都要小心被人带沟里。
而沈禄在他眼里,恰恰就是「不安好心」。
沈禄道:「我倒觉得,有高人在背后引导这股风气,你说这几千里之外的战事,都还没打完呢,京城怎么会如此多的议论?还不说明事情吗?」
林瀚侧目看过去道:「你是说,有人刻意在往什么先胜后败的口风上引导,故意要往秉宽身上推卸责任?」
沈禄点头道:「有这种倾向。有时候,咱也不能不理会不是?」
林瀚皱眉,他不太喜欢沈禄这种说话方式。
你有话就直说,非要近乎打哑谜一样去拐弯抹角,而且还是跟我这样一个看起来与世无争的人说这些。
你就是不想出头,把我当枪使呗?
「那我回头,是该提醒秉宽,让他小心一些。」林瀚道,「不过此事当如何认定,还不是要看鞑靼人的动向?几个人私下的非议,影响不到大局。」
「林老你说得有道理,对了,之前跟林老说过,宋家想跟你联姻,宋家小姐要进你门,你看如何?」
「也不必了!」
林瀚很清楚,沈禄这是知道他对于生孩子这件事很热衷,所以想给他「做媒」。
沈禄仍旧喋喋不休,夸着宋家女子的好,一直到宫门口,分开之后,林瀚也没再跟他说一句。
沈禄望着林瀚气呼呼离开的背影,嘀咕道:「一树梨花压海棠有何不妙?这怎么……还矫情起来了?」
文华殿,中午。
朱厚照面前展开一幅很宽大的西北地图,他一手拿着个放大镜,一手拿着根鸡腿,正在一边吃饭一边研究大明的军事形势。
「这宁夏之地也是奇怪,黄河以北就这么不大的区域,再往北就是寸草不生的沙漠和土丘,鞑靼人干嘛还要非盯着这么块地方呢?换了是我,明知道打不过,还不赶紧跑?」
朱厚照似乎不太明白鞑靼人为什么要渡河北上。
刘瑾道:「太子殿下,现在也没说鞑靼骑兵一定会渡河,只是研武堂内商讨出的结果,是渡河的可能性更大。」
朱厚照叹息道:「石沟城一战,***要找个地方落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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