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问道:“人在何处?”
“在后院的东厅,跟她说了,让她在那跪等。”姓钟的道。
“你这不是为难人吗?如此让人怎么想?以为我张某人就会刻薄人吗?”张懋嘴上在埋怨,嘴角却忍不住露出笑容。
姓钟的幕宾也在偷笑。
你自家的事,还用怕被外人知道?还外人怎么想?你还真是死要面子。
张懋脚下三步变作两步,到了后院门口,却还是将幕宾给挡住,意思是自己进去就行。
等他到了花厅之前,但见门是敞着的,尚未拐到门口,就见到曾经不可一世的保国夫人跪在那,这让张懋多了几分趾高气扬。
“哎呀夫人,这是作何要行大礼?老夫来晚了!”
张懋调整了一下情绪,拐过来之后,声音比他人更先到。
此时保国夫人才稍稍抬头看到他进来,又赶紧把头低下。
“快些起,快些起,论辈分,东旸还是我的晚辈,这么冷的天,这么凉的地……”
张懋说话是那么正式和客气,显得很场面,迈进门槛之后却直接伸手去扶。
本来保国夫人是要躲开的,但架不住张懋手已经抓着她的手臂,随后她在没有任何反应的情况下,人已被张懋往上抬。
“公爷,您……”
保国夫人显得很克制,她也本想提醒张懋一下,到底还是要顾全礼数的。
可话刚出口,她就意识到此时此刻她已经没有反驳的权力。
张懋想怎样就怎样。
“看夫人你憔悴多了。”张懋把人扶起来之后,仍旧不肯把手收回去,脸上带着一种虚伪的关切道,“老夫先前见过安远侯,他上门来找我求情,说是让老夫去给东旸说情,我便去过秉宽的府上。”
“那……蔡国公他……”
保国夫人先前还觉得认命了,听到这里,她心中到底还是起了一些波澜。
若真如张老头所说,都不好定这到底是个好人,还是恶人。
张懋道:“可惜秉宽还是一副公事公办的腔调,意思是他不管,老夫只能想办法,先帮东旸家里这边,做一些安顿之事。夫人请坐。”
说着,张懋还显得很贴心一般,扶着保国夫人坐在椅子上。
然后张懋才坐回到旁边的椅子,中间隔着茶几,这也让保国夫人的脸色正常了些许。
“妾身一人的安危事小,还请公爷能为家里的小辈……做点事,妾身必当为公爷您当牛做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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