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陆羽叼着一根皱巴巴的香烟,看着刚刚废掉陈琅琊的叶青竹,哭笑不得。
“叶青竹,你这又是何必。”
“我乐意。”
陆羽目瞪口呆。
“觉得很诧异还是受宠若惊?”叶青竹问道。
“都有点吧,叶青竹,我就觉得你最近古古怪怪的,虽然我觉得不大可能,但你最近做的一些事儿,总让我觉得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了呀。”陆羽吐了个烟圈,突然说道。
叶青竹白了他一眼,说道:“自我感觉也太良好了些,你可以理解成移情作用吧,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我总会想起你二师兄,我师父当年很苦的,受委屈了都是一个人扛,也没有什么人能够帮他。现在你也是一样的。我既然看到了,帮你一些小忙也没什么。就当是帮你师兄照顾一下他的小师弟了。”
“这辈分都乱套了,这么算起来,你是不是得叫我师叔?”陆羽笑道。
“去你的。”叶青竹笑了笑,“陆羽,你这人也太能忍了些。有时候该狠的时候也要狠一些。要不然什么阿猫阿狗都得在你头上屙屎撒尿了。”
陆羽笑道:“叶青竹,你说的道理其实我都懂。我不是个妇人之仁的人,但我师父跟我讲过,拿刀杀人简单,拿刀不杀人才最难得。我只是想坚守心里最基本的那丁点慈悲罢了。”
“慈悲?”叶青竹不屑道,“用在陈琅琊这种小人身上?”
陆羽解释道:“陈琅琊是挺小人挺阴险,但还不至于到触动我底线的程度。东临碣石,以观沧海。这话曹操说得。意思其实很简单,说得是做人的道理。要有碣石一样的风骨,不卑不亢,顶天立地。要有沧海一样的胸怀,心怀天下,悲悯苍生。陈师叫我一边饮雪练刀,一边读《春秋》,其实也就是想让我明白这个道理。”
“就你道理多。”叶青竹没好气道:“那什么才是你的底线?”
“动我可以,别动我家人。”陆羽正色道。
“你是指苏倾城?”叶青竹问。
“当然。”陆羽点点头,又补充道:“不过叶姐姐你放心,我这人最记情分了。你对我好我都记在心里呐,以后谁欺负你,我就直接杀了他。”
“这可是你说的。”叶青竹笑了笑,对于某人的大言不惭,罕见地没有反讽回去。
陆羽靠边停车,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正色道:“不信呀。大不了拉钩!”
他极为认真地伸出手指。
叶青竹也不知道抽了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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