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之口。”
他面色如常,又向众仙道:“至于如何立功,到何处去立功,我倒有一法,欲说来与诸位听听。”
众仙闻此,便露出听询之态来。
“赵莼乃不非山执法弟子,肩有维护宗门法纪之责,而至真婴境界后,地阶执法弟子便可外派离宗,驻守于我宗各处属地,以作监察巡视。数月前,东南咎王岭矿场的执法弟子任职期满,那矿场规模尚可,从前一直是由真婴期弟子驻守,我看这回,就让赵莼领命过去好了。”封时竟语气平缓,仿佛真有建议之想。
但座中听得此话的仙人,心中却有些惊疑。
“可咎王岭甚是偏僻,向南三千里便是静山鬼蜮,其内鱼龙混杂久不安宁,更莫说还有许多魔门修士身处其中,驻守那处的真婴修士,不是道行深厚实力强劲,就是寿元无多,欲想破釜沉舟之辈。亥清那弟子才入真婴,就让她去咎王岭矿场,只怕有些不妥吧。”
张蕴座下弟子之一,便是此代得坤殿殿主,统管着宗门内务,是以各处属地的情形,皆会知道一些。
她虽与亥清处处不同,在疼爱弟子这一点上,却有诸多共通的地方,咎王岭偏僻又危险,这做师尊的,怎会放心让弟子去那般地界,若叫亥清知晓这事,定是要闹起来的!
张蕴心知,掌门既做下了决定,要想更改怕就恨难了,却不想一语将她否回的不是封时竟,而是语气沉沉的茅定山:
“既是奇功,又哪是不经磨难就能立下的,何况咎王岭还算是我宗属地,轻易不会有人来犯,便叫那弟子过去守个百八十年又有何妨,凭此微薄之功,就可获赐灵穴,便连长老们听了,都要感念宗门恩德,她一真婴期弟子,怎可有不甘之念!”
茅定山肃容厉目,向封时竟道:“此非掌门之过,依我看来,实是朝晖太过于偏袒那弟子,宠爱无度,则易生骄矜之态,咎王岭既是偏僻苦寒之地,那弟子过去也好磨一磨心性,并无不妥之处。”
封时竟知他对待弟子一向严苛,当下也不言肯否,只笑道:“我倒不曾想过,真叫那弟子去待个百八十年,派她去往那地,实是为了另外一事。
“从前九仙之乱,恩师为定大局,便不曾将逆贼党羽连根诛除,而主谋虽已囚杀,其拥护者除了部分选择归附宗门外,却还有叛出我宗,在外自立山门的人在,这些叛党在宗门局面定下后,由恩师出手剿灭大半,我即位后,亦听询师命拔除了不少。只是还有些境界低微的余孽分散四方,根除不清,实乃隐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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