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之最,便是远在皇都的那座白鹿书院也自愧不如。
只要可入学南岭书院,必能掌握诸多学问精髓,且南人自古以来乡带乡、帮带帮,往后前途自然不会太差。
反倒是恒昌书院,虽说无偿入学,一者藏书不多,二者学问底蕴总归不算丰厚。
而赵龄老爷子所言,更是满足了多数人的心愿,无偿助人识文断字,敢问市井百姓谁能经受得起此等诱惑?
这样对比之下,恒昌书院仿佛更加一无是处。
姑且不论恒昌书院开课以后,在恒昌书院未出现以前,穷酸秀才仍旧比比皆是,又有几人得志?
相反,只要可识文断字,不说从政一事如何,起码在经商一事上也有了几分底气,即便不会走上从政经商的道路,只是一个地道的农民,可能识文断字亦是一个有学问的农民。这一点更能切身实地的解决掉百姓心中空虚。
南岭书院开课,势必削弱恒昌书院在南方大地的影响力。
何为百姓?谁给口吃的,谁就是爹娘父母。
开课当日,无数学子涌入书院之中,其中不乏大量的寒门学子,老百姓们都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南岭书院属于南方,南人总归还是多照料南人的。
玉华山顶,有一凉亭。
亭子里有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坐在轮椅上,身着粗布麻衣,老眼浑浊,若一截朽木。
谢一鸣站在这位老人面前,推轮椅的人便是陈守心,若非家中出了一个八顾之一,陈守心大致也没机会给这位老人推轮椅。
老人便是当代的南方领袖季衡,他的儿子名曰季建,曾与赫连沉霜联手血战顾雍。
谢一鸣讽刺道:“若无恒昌书院掣肘,此次南岭书院大致也不会向寒门学子开设一道小小龙门。”
“说起来,宇文君真是功不可没,间接成全了许多人。”
“可那些人,也未必会记得宇文君的好。”
陈守心面露尴尬之色,敢在这位老人面前说这种话的人,南方仅有谢一鸣一人。
季衡声音虚弱,和蔼应道:“你这个人哪里都好,就是脾气太倔。”
“我所做之事,兴许有些狭隘,可南方香火日渐鼎盛,浩然这两字此生无望,南岭二字在你手中也得发扬光大才行。”
“以前你负责面子,我负责里子。”
“而今我年事已高,寿元将尽,往后的面子里子,全靠你一人苦苦支撑。”
“你我政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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