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君举杯喝了大口茶,来到景佩瑶身旁,牵起纤纤玉手向大殿外走去,略有含蓄道:“杀人一事,夫妻两人粉墨登场,是否有点不太好。”
景佩瑶淡淡看了眼宇文君,撇嘴道:“你也可放开我的手。”
宇文君灿然笑道:“夫人之手,柔如素荑,不放。”
景佩瑶无声而笑,夫妻两人走出大殿,一步跨出,便到了贺州大地。
荒郊村野的星空与月光,总是格外清澈,山谷里传来阵阵天籁,不远处有萤火虫飞舞,如此美景,也不值得留念,只因此地是贫瘠之地。
那些读书人与政客,总喜欢赞美乡下的月光,还有那小镇姑娘,那质朴的民风情怀,不知是在赞美自己还算辛苦的过往,还是别的。
寻常百姓,多有小人之心,偶有淳朴之风透出,便会飘扬万里。
可读书人与政客溢出赞美之词,总会有贫苦百姓点头称赞。
宇文君龙眸如炬,村庄四方无极之地,在宇文君视野中一览无余。
眸光飘过多个柴棚,每家每户的柴刀大同小异,钢火各有不同。
宇文君相中一手柄短小精悍的柴刀,刃口微卷,明日就得在磨刀石上好生打磨一番。
随即,探出手,一缕夜风从夜色深处透出,下一刻,宇文君柴刀在手。
景佩瑶打眼一看,玩味笑道:“倒是有趣,王长生老了,这柄刀也老了,可刀还能再磨磨。”
真不知今夜过后,那些查案的官府人士,该如何锁定凶器。
宇文君坏笑道:“动手之前,是否需要叫醒他?”
景佩瑶没有回复,只是鄙夷的瞥了眼宇文君。
后者尴尬一笑,又拉住妻子的手,在村外散起了步,这会儿,王长生应当躺在床上,只是还未入眠而已。
不多久后,夫妻两人来到河边,宇文君顺上游望去,说道:“远处那座山峰雄伟壮丽,今夜你我见到那山里流淌而出的水,兆头还是不错的。”
景佩瑶略有狐疑道:“以往你杀人,从不会手软,为何这一次多愁善感了起来?”
宇文君仰望星空,有感而发道:“杀人时,当有敬畏之心。”
景佩瑶略有所思,柔声道:“别装圣人了,他应当入眠了。”
下一刻,又是横渡虚空。
玉华州,王长生卧房内,烛火通明,四野敞亮,卧榻之上,老人家平卧,头颅对准房梁,其姿态当得起笔直玉立,刚正不阿。
宇文君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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