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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
深秋后,北海愈发清冷,较远的海域里,已下过一场飘飘细雪。
那场雪很冷,不过景佩瑶却带着小皇月去专门看了那一场雪,还在雪地吃了一只烤鸡。
水榭内,也无昔日那般凉爽可人,渗冷之感愈浓。
宇文君归来后,也学柏小卫泡了一壶红茶。
桌子对面,是南方第一大将陈玄。
陈玄平日里身着锦衣玉带,一副文人装束,是一个体态风流气度从容的中年男人,便是喝茶的姿态,也有几分文人的不羁与浪漫。
陈玄微微斜靠在椅子上言道:“昨日武宓,接连挑了两大家族,虽未闹出人命,却有三位年轻俊彦,被血矛捅穿了肩胛骨,两人被打断了腿,一时风声鹤泣,北境年轻公子,听闻武宓之名,无不是闻风丧胆,当真由这场闹剧继续下去?”
“伏城那里,近日可不好做人啊。”
北王府已开始动工,私底下,伏城与各大世家元老已有所走动,交道不深,也不算浅,这个八顾之一,第一次从幕后到台前,最大的阻力,却出自于恒昌宗。
若无武宓闹事,兴许伏城这一路上,不会遇到多少雄关险隘。
宇文君躺平在石床上,手里悬着茶杯,慢慢悠悠道:“伏城的压力来自于外界,而不是内部,对他已是好事。”
“就算没有此事,北方世家也还是会对伏城面服心不服。”
“此举,只是为了整个北方更安分一些。”
“令世家大族的颜面掉在地上,懂得含蓄做人。”
“我并无恶意。”
没有恶意?
陈玄笑了笑,话锋一转道:“入冬后那一战,你要参与吗?”
宇文君坐起了身子,微微沉肩,望着地板说道:“我与灵族那位私交还算尚可,总得去一次。”
大袖一挥,一缕劲风飘向了横龙山。
“此战,由张本初,燕照两人即可,各自统兵五千。”
“都是骑军,以闪电战与游击战为主。”
陈玄自顾自添了杯茶,打趣道:“这会不会草率了些?”
“两个年轻将军,这般阵容,宛若绣花枕头。”
宇文君含蓄一笑道:“我本就不打算和九幽雀硬拼一场,人族兵败,尚且可问灵族借兵,我恒昌宗黑山之地一战,下场也并不好,我问谁去借兵,如今还要镇守北海之地,诸多事心有余而力不足,世人会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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