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妻子由良成繁的想法,他浑然不在意。
无非就是武家争权夺利那点事,以斯波义银对由良家的看重,只要不是太过分,凡事应该都可以谈一谈。
妙印尼在下面想着心事,上面的甲斐君本就是个大胆性子,与义银又是义父子关系,自然更加不见外。
宴会一开始,他就脱离了父亲繁君的控制,跑到主席这边拉着义银不放手。义银也放下架子和他玩闹,并不在意他的僭越之举。
一方面,义银本身就想与由良家拉近关系,利用由良成繁的影响力,做成武协这件事。
另一方面,他对这个像是前世男孩子一样调皮捣蛋的甲斐君,很有好感。
既然这次来就是要搞关系,那么就像真正的一家人一样,好好吃顿家宴,对之后的商谈有利无害。
繁君在下面的陪席看着儿子甲斐君在上面胡闹,吓得满头大汗是心惊胆战。
那位可是斯波津多殿,武家天下最尊贵的男儿,幕府权势前三的上位者。
自己的儿子能够得到他的青睐已经是修了十辈子的福气,要是因为不识礼数被君上厌恶,那可是哭都哭不出来的冤枉。
这会儿,他看见甲斐君又拿起桌上一块小点心就往自己嘴里塞,实在是忍不住了,起身喊道。
“实在太放肆了!你这孩子到底懂不懂礼数!给我滚下来!”
他出列伏地叩首,惶恐道。
“外男教子无方,恳请津多殿责罚。”
甲斐君被暴起发怒的父亲吓了一跳,小手僵在半空中,小点心是不舍得放下,又不敢往嘴里塞。
义银看他这副又馋又怕的苟样,忍不住哈哈大笑。
“没事,我和我义子玩得正开心,你这个当亲爹的倒是真扫兴。
孩子爱吃就吃,我对食物又不讲究。”
义银这是实话,上辈子吃过最难吃的大锅饭,也比这中古时代的上等佳膳有滋有味。
在白米饭配白萝卜就是好日子的时代,义银早对吃饭这件事绝望了。有空琢磨吃喝,不如多啪几个妞补偿自己在美食上的心理遗憾。
甲斐君见义银帮腔,大着胆子开始装可怜,撒娇哽咽道。
“义父这里的东西真好吃。”
义银看了一眼自己的案上,又扫视各人的案前,心中了然。由良家是知道尊卑分寸的,自己这一桌明显在饮食上更精致些。
例如甲斐君手上这块小点心,其他桌上都是和果子,唯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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