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波神裔的事,今井宗久不敢掺和一星半点,但有些事她却不得不提。
“大人,石山那边已经派了好几波人过来,您一直是避而不见。
本愿寺的显如上人据说是非常愤怒,已经有人向我透风,一向宗可能会拒绝与我们继续配合。
联合大股东抛售股票的事,只怕会有些波折。”
高田阳乃冷笑道。
“本愿寺显如不怀好意,想要拖我下水。我不见她的使节,已经是给足了面子,如果她给脸不要脸,一定要威胁我,就随便她吧。
大股东共进共退,利润最大化,这符合所有人的利益。
如果一向宗要独断专行,损人不利己,断了所有人的财路,可以,我倒也想看看她本愿寺显如有没有胆子,敢不敢真的这么做。”
今井宗久叹道。
“显如上人也是走投无路。
一开春,越前国的柴田胜家大人就率领织田军越过大圣寺川,大举进攻加贺一向一揆。
春耕时节,一向一揆难以动员,加贺总大将七里赖周节节败退,被迫退守金泽平原。
另一方面,织田殿下派遣池田恒兴大人重返摄津国。
以犯上作乱为名,剥夺荒木村重的摄津守护职权,重新追讨她身为池田家臣,以下克上,攻灭摄津池田家的罪孽。
池田恒兴虽然出身美浓池田家,与摄津池田家挨不上关系,但织田家势力如日中天,荒木村重在摄津国内又滥杀无辜,不得人心。
所以,摄津武家纷纷投效池田恒兴,荒木村重已经是众叛亲离,四面楚歌,摄津国随时可能易手。
织田家如果拿下摄津,必然要对石山本愿寺动手,报复当年被迫退出西近畿之仇。
池田恒兴本来在堺港坐享关所税收,遥控摄津国政,好好的日子被荒木村重与显如上人打破,狼狈逃走,心中愤恨可想而知。
显如上人的惶恐不安,也是情有可原。”
高田阳乃呵呵一笑。
“她惶恐是情有可原,我难道就活该倒霉,必须被她裹挟?
斯波织田两家打了一场动员二十万人的大合战,谁都奈何不了谁,才有了联手合作的战略协议。
织田家与一向宗势如水火,圣人在两者之间选了织田家,这样的大战略是我可以忤逆的吗?
本愿寺显如想拖我下水,心思歹毒,其心可诛。我没有立刻和她撕破脸已经是给了面子,她若是不识好歹,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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