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五的终南山藏兵谷,守卫不可谓不森严,十步一岗可以说是一点都不为过。
每一名守卫负手而立,脸上戴着专属于不良人的脸谱面具,矗立成蜿蜒的两列,开辟出了一条专门通往藏兵阁的通道来。
再说这藏兵阁,却是坐落在一座拱桥之上, 桥下山洪奔涌而出,飞泉流瀑,雅致却又不失气势。
藏兵阁前的台阶两侧,各自耸立着两排不良人横向摆开,一个个的戴着凶悍的脸谱,还好这些不良人只是两手空空的负手而立。
若是每人换上一柄刀斧,那今天这一场怕是比鸿门宴还要凶险几分。
唯一与这藏兵阁格格不入的,便是那进殿台阶前的一处平坦的石台上, 摆放着两张躺椅,椅子上躺着一男一女两个人。
男人双手枕在脑袋下边,一袭青衫,身材修长,容貌丰神俊朗,只是那眼睛上敷的两块黄瓜片,让其整个人都显得极为出戏。
女子头戴繁琐银饰,眼妆颇为浓艳,妆饰也明显的有别于中原,下唇间一点暗红,像是眉笔不小心滑过,却是别有一番风情,一身紫色娆疆服饰,将其凹凸有致的身材完美的勾勒了出来。
按道理来说,这应该是一位曼妙的女子,然而这名女子似乎也并没有比那男人正常到哪里去。
不, 准确来说,病情似乎比那男人还要严重一些,她的脸上除了眼睛与嘴唇之外,几乎全部都覆盖上了一层黄瓜片。
如果再往前推上一段时间的话,就会发现,她的脸上其实是铺满了黄瓜片的,只是黄瓜片偶尔会掉进她的嘴里罢了。
忽然,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上了拱桥,此人身材魁梧,赤发赤髯,身着黑色铠甲,身后跟着四名黑衣鬼面之人。
此人走上拱桥,入眼便看见了那与周围严肃环境格格不入的一男一女,神情微微一愣,嘴角微微翘起一抹微笑,眼底似是有着一抹兴奋。
“你是在等我?”
躺椅上的男人闻言,转过头来,颇为嫌弃的看了来人一眼,“朱友文,你能别往你脸上贴金不?”
朱友文嘴角的笑容一僵,努力忍住一脚踹过去的冲动,大庭广众之下的,他可没有找不自在的心思。
“哼!”
冷哼一声,偏过了头,不去看躺在躺椅上的人,越过躺椅,进了藏兵阁。
他堂堂玄冥教鬼王,可没有热脸去贴冷屁股的习惯。
蚩梦努了努嘴,把嘴边不远处的一片黄瓜“骗”过来吃掉,隐隐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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