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野嫌弃地直叹气,“让他开个药吧,补补脑子,补补脑子。”
林渡脑瓜子嗡嗡的,“听师伯说你不愿意出关去给中州边界设大型防御阵法。”
“我不能再沾染因果。”阎野微微蹙眉,“而且这件小事,大有人做,不必我来。”
林渡闻言眼神一黯,小声问道,“那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您也还真不出去收尸了?反正总有人帮我收尸。”
阎野又狠狠敲了一下她的头,“说什么话呢,什么死不死的,给我下去洗洗脑子。”
“再说这世间万物有生有灭,千年之后,又是繁荣盛世,如今我出手必然带有扭转命数的作用,但这世间从没有一味阻挠命数的道理,我能阻挡一时,却只会让事态更加恶化。”
“再说,防御阵这件小事无需我出手,你去不就行了?你是我唯一的弟子,你要是没这本事,也不必当我弟子了。”
“你们这些小孩儿也该好好看看人间了,若真到我不得不出手的时候,我自然会出手。”
林渡不说话了,定定看着眼前的人。
六七年对他来说也不过是漫长生命中微不足道的沙粒,他和从前并无二致。
大约曾经深恨天命,却又不得不顺从其中,在命道和人道之中谋求一个顺畅的前路。
她还没想完,屁股下面的冰就空了,咚的一下掉入了水中。
林渡被洛泽的水淹没,却再也不觉得寒冷刺骨,只是娴熟地逆流而上。
寒月灵刚感应到林渡好像停止了和人的对话,刚要出来,迎面就是瀑布顶端的冲击力,像是兜头一记冰冷沉重的大耳刮子,一下给兔子打蒙了。
等林渡从静潭出来上岸烘干自己的时候,手里就多了一个气得乱七八糟的兔子。
“走了,师父。”林渡喊道。
“嗯,记得一本书交一次功课。”
“知道了!”林渡把兔子也烘干,“现在可以带你去吃东西了,别生气了。”
兔子气得咬人,在林渡捏着她脖子的食指指节上留下了一个鲜明的牙印。
“你怎么都不跟我说呢!”楚观梦大声嚷嚷,表达着不满。
“谁让你这么着急出来,也不跟我说一声,你这毛病得改改。”林渡确定它的毛都干了之后,才肯它爬上肩膀。
“小师叔!!!小师叔你终于回来了!”元烨和晏青不知从哪听说了消息,在宗门口把林渡拦住了。
“你知道这七年我们是怎么过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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