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该,他要,而是他愿意。”
法师终于辩无可辩,“林渡真人当真能言善辩,只是不知,真人前来,也是为了天下苍生吗?”
林渡终于笑了起来,“大师,为苍生自然不假,可天下没有免费的说客。”
法师忍不住说道,“施主,此为佛门净地。”
“佛门净地,我不讲钱,讲缘分。”林渡顺其自然地接过去。
“我和危止的缘分,有多重,那斩断这些缘分,就该砸下多重的东西,不是吗?”
“毕竟我办事收钱,是为了不和你们牵扯上因果。”林渡眉目清正,看起来很有说服力。
法师这才明白,的确。
负责替人超生向来都容易缠绕因果,因此收费不菲,收费算作一场交易的了结。
后苍这时候才恍然大悟,合着林渡是来要钱的。
林渡终于见到了危止。
还没进禅房,林渡就察觉到了强大的禁制。
密宗还是怕他的。
没人不怕没有牵挂弱点的疯子。
疯子毫无顾忌,最能豁得出去。
危止端正坐在蒲团上,身旁一位身穿赤色袈裟的人,对着危止,正在念诵着什么,身后一黄色僧衣的佛修敲着木鱼,跟着低声诵经。
那人穿着玉色袈裟坐在当中,瘦削挺拔,垂着眼眸,巍然不动,如同悬崖凌霜之花,和这暖色世界格格不入。
“危止。”林渡的声音打破了诵念声,突兀极了。
危止抬眼,看向了林渡,屋外的阳光没入屋中,将那双琥珀琉璃的眼睛照得透亮。
佛子先前七日都没有抬起的手,慢慢抬起,双手合并在胸前,微微颔首,“林渡真人。”
那一刹那,密宗住持倏然看见,微尘顺着光束,尽数落在了佛子玉色僧袍上,清静不在。
而那光束的来路上,站着一个青衣人,白发灰眸,若苍山覆雪,分明是道门的修士,却又带着满身的禅意。
“我答应你们。”危止开口,“我答应你们,以身封印魔气本源。”
住持还没来得及回答,又听得危止继续开口说道,“但我有一个要求。”
“这些年来,密宗因我,香火鼎盛,捐献的财物,蜂拥的信徒,不计其数。”
“我为你们讲经,念诵,超度,度了一回又一回,一人又一人。”
“现在我还要去度众生。”
他说得和缓,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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