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你还真觉得可行啊?就不怕齐王有生命危险?”
许怀义淡淡道,“在哪儿没危险?他那身份,注定很难有真正的岁月静好,现在躲在王府里,看似摆烂不配合建兴帝,实际上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他抗争不了几天的,建兴帝想拿捏他不要太简单,除非他连死都不怕,可他舍得死吗?”
顾欢喜一时无言以对。
许怀义继续道,“相反,去了北边,倒是更有活到最后的可能性,那儿条件艰苦,却也锻炼人,说不准他以后捡漏上位了,能干的不错,如此,倒也是百姓之福。”
“韩钧可不是这个目的……”
“甭管他最初是啥目的,反正最后都是殊途同归,既为齐王好,也是为小鱼好,皆大欢喜。”
顾欢喜晒笑,“齐王估计不觉得欢喜……”
许怀义摸着下巴,沉吟道,“这要看韩钧咋去忽悠了!”
“那小鱼呢?”
“这是为大计考虑,小鱼懂事,肯定也不会反对。”
顾欢喜揉揉眉头,“算了,不管了,反正你不在京城,有想法也顾不上,至于韩钧,他更不可能找我商量,倘若他真想撺掇齐王去北边,谁还能拦着他不成?”
许怀义揽过她来,熟脸的帮她捏着肩膀,随口道,“就是这个理儿,不用操心,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不管齐王最后去不去,都是他的选择,选择决定他将来的结果,是好是坏,他自己担着,没道理让你为他纠结。”
“我是为小鱼操心好不好?”
“我明白,但也不能因噎废食啊,再说小雨还有咱们呢,总不会委屈了他,还有韩钧这个亲娘舅,小鱼亲娘去世后,按照当下的习俗,韩钧是可以替他做主的,他也不会生怨。”
顾欢喜闭着眼“嗯”了声,喃喃道,“韩钧如今,对小鱼的事儿,干涉的好像越来越多了,对他的期望也越来越大……”
听了这话,许怀义一针见血,“付出的越多,就会想到的越多,也就越在意输赢成败,他这一年,处处为小鱼打算谋划,出钱出力,铺的摊子越来越大,自是不希望功亏一篑的,人在光着脚的时候,不会有太多所求,只要有双鞋就行了,无所求也就无所惧,但现在呢?不但有鞋,还有锦衣华服,吃饱穿暖,还有名师指导,又没了那些勾心斗角,你说,他能不生出更多期望?”
顾欢喜问,“那你觉得这样好是不好呢?”
许怀义神情平静的道,“无所谓好不好,人性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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