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那鬼影再度出声,又怒又冷,仿佛从幽冥之地传来!
“爹!爹!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方脸请教吓得头皮发麻,双腿之间,热气涌动,竟是失了禁!
他本就对老鞋匠的死心有愧疚,如今尸首下葬,又逢如此诡事,怎能不惊!
但那鬼影,却不听他多说,仿若瞬移一般,突然冲到他跟前不足一寸!
那青白鬼脸,猩红长舌,就要触碰到方脸青年的鼻尖!
“逆子,你若是再敢去赌,爹就带你一起走,省得将你娘也气死了去!”
无比森寒之声,回荡耳边,让那方脸青年一瞬间失去了任何思考能力。
只能双眼紧闭,不住点头!
“爹!孩儿不敢了!”
“孩儿不敢了!”
“孩儿明天就把所有借来的钱财都还了!”
“爹!孩儿错了!”
“……”
方脸青年只是一凡夫俗子,哪儿遇见过这般阴神鬼物,不由吓得那叫一个歇斯底里,响彻游荡街!
他不知喊了多久,直到那股森寒之意,完全消退,方才敢睁开眼来!
却见眼前,空无一物。
整个人,瘫软在地!
只剩门外,他老娘担忧的拍门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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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大雪停歇,金鸡破晓。
天还蒙蒙亮,游方街上,一个个百姓便聚在老鞋匠的破落门户前,指指点点。
原来昨夜,方脸青年惊吓之际,声音太大,惊醒左邻右舍。
这一大早,鞋匠闹鬼一事儿,便传遍了小半个游方街。
这些穷苦百姓,怎会错过这般热闹,在赶集做工前,纷纷来一探究竟。
却见鞋匠家门一开,裹得严严实实的方脸青年就拎着原本用来当赌资的借来的银子,挨家挨户敲开了债主的门,尽数归还。
哪怕中途路过那通宝赌坊,也不敢多看一眼!
而后,歇了几天后,方脸青年仿佛变了个人,从他娘那儿拿到了他爹留下的制鞋修鞋的手记,从此经营,再不提那赌博之事。
至于那一晚究竟发生了什么,方脸青年从未与任何人提起。
只是大伙儿从他一夜之间的变化,还有那歇斯底里的惊恐喊声,多多少少都猜到了些端倪。
至于这故事,口口相传之间,也被天桥下那些说书人加以润色,放大其中灵异之处,当作故事,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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