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掏耳朵呢!
“子季这小家伙,不错啊,当初老夫也是最看好他的。”
得知此事的文圣老头儿相当满意。
余琛还记得他说过,青浣拜入稷下书院的指导老师,就是这子季的学生。
“真好啊,大家都长大了,当初那个跟老夫辩文辩得红脖子绿眼睛的小家伙,也能称圣了。
啧,终究是老了啊,以前看他们,都觉得他们就像年轻时的老夫;但现在再看,却能清楚地感受到,他们是他们,老夫是老夫。”
老头儿很感慨。
余琛翻了个白眼:“您不是老了,您是死了。”
文圣:“……”
他瞪了余琛一眼,没多说,取出一壶酒两个杯子,倒上,喝了起来。
余琛晓得他这是间歇性开始怀念生前的日子了,也没继续犯贱,就陪着老头儿喝。
中途问他要不要下山去稷下看看,结果老头儿摇了摇头,说自个儿已经不属于稷下了,看了也只是徒增悲凉。
然后一人一鬼就从早上喝到晚上,就是苦了赵为先,一个人在判官殿审判那些亡魂。
但随着时间过去吧,余琛的眉头却缓缓皱起。
天色入暮,月明星稀,虞幼鱼养着余琛做的一大桌子菜都快饿得翻白眼儿了,石头和青浣都还没回来。
余琛终于忍不住了,看了看天色,就准备下山去寻他们。
他担忧俩人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可这刚起身,石头就领着青浣回来了。
但俩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身上更是风尘仆仆。
余琛等人一愣,连忙一问,是不是在城里受欺负啦?
石头和青浣连连摆手,才将一切娓娓道来。
原来,那继任大典很早就结束了。
不,应当说是很早就中断了。
而他们之所以回来那么晚,是因为被官府围了,深夜才放人走。
——且说今早,那继圣大典如期举行。
街上万人空巷,书院摩肩接踵。
石头和青浣也早早到了他们自个儿的位置,坐下来,等着这场圣典。
天色渐明,先是一群书院门徒齐声诵唱诗文,声音清亮,回荡天地,引得风云翻涌,正气浩然。
然后是一众老师上台,开坛讲书,振聋发聩,余音不散,洗涤凡心。
最后,日上三竿,便是最激动人心的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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