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
开玩笑,还当太子?
那皇帝老子都不是皇帝老子了!
当个屁的太子!
“呼……”
余琛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看向鲁钝,“——有办法让这位……说出更多的话吗?”
鲁钝老头儿摇了摇头,“目前还不行,还只能读取一些简单的念头波动——这不是老头子我炼金法器的问题,这是这枚神薹本身就微弱得可怕,甚至稍微一个不慎,都可能随时熄灭最后一丝生机那种。
不过如今夺心蛊已经被剥离,倘若有足够的时间,他应当能恢复更多的神智波动。”
余琛有些失望地点了点头,拍了拍鲁钝的肩膀,“继续加油。”
然后,回了不归陵上。
直到刺目的阳光照进眼里,他都还感觉迷迷糊糊的。
——太离谱了。
先前启元帝被戚后控制,已经是够离谱了。
结果现在那戚后死了,启元帝回归,掌控三山九脉国运大阵杀了一个元神炼炁士以后,你突然说,人家启元帝的脑子早就在地下埋了一年了。
短时间谁都难以接受。
但余琛还是强压下自个儿心头的波澜,转而思考起来更重要的事儿。
既然如今皇位上的不是启元帝。
那他……能是谁?
戚后?
海外邪修?
不大可能。
这俩家伙都是余琛亲手杀死的。
他们死的时候的绝望和不甘,不像是装出来的。
那是只有真正濒临死亡,方才能显露出的难以伪装的情绪。
所以……到底是谁?
他又是在什么时候,在启元帝被戚后控制的情况下悄无声息地夺舍了启元帝的身子,一直伪装至今还没人发现?
——想破了脑袋,余琛也没想出来。
见余琛这般苦思冥想的模样,虞幼鱼满脸好奇,一问。
余琛也不隐瞒,直接将启元帝神薹的事儿说了。
听得这姑娘一愣一愣的,良久才感叹一句。
——贵国真乱。
正当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猜测着究竟是谁鸠占鹊巢的时候。
一阵阵骂声,从不归陵下传来。
且看还是那几个敛官儿,抬着一具裹着白布的尸首,上了山来。
他们身旁,贺子秋一言不发,捧着宋相的牌位,一路跟随,深深埋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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