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府驻西林城的兵马也很少,只有三个百人队,估计也凶多吉少,很可能已经被奴贼攻破。
王阁老、张阁老、孙阁老他们都担心奴贼大兵会通过千里松林向西进犯,所以都希望万岁爷能早点驾返宣府,主持和奴贼的决战......”
在承运殿内,风尘仆仆而来的刘策正在向朱由检报告西林河和答剌海子(清平镇)前线的情况。越说,越觉得气氛有点不对,那个少年天子好像用一种非常古怪的眼神在看着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这皇帝看人的眼神怎么那么瘆人呢?
“刘卿......”朱由检开口了,语气当中带着一点歉意,刚一开口,就是一声叹息。
上一世初为天子,年少无知,头脑冲动,常常因怒而杀戮臣子......这一世再活一次,却常常见到前世冤死之人。
眼前的这位刘策,就是个前世冤死鬼!上一世已巳之变发生时,他正好是兵部右侍郎、协理戎政,只好硬着头皮指挥京营“平账兵”出阵,还兼了右佥都御史,总理蓟、辽、保定军务。可是那群“平账兵”怎么能和奴贼野战?结果大败亏输,被弹劾下狱,到第二年就论了死罪,在西市砍了脑袋......现在想想这家伙也挺冤枉的!也不知道砍头的时候疼不疼?
想到这里,朱由检就叹了口气:前世糊里糊涂砍了他的脑袋,今世总要待他好点了。
“刘卿,”朱由检的语气也变得格外和蔼了,“你脖子上的伤好些了吗?还疼吗?”
什么?脖子上的伤?刘策给问得一头雾水,他脖子没受伤啊!许是万岁爷搞错了?不过也没关系,应付一句得了。
刘策笑道:“已经好利索了,一点不疼了!”
“那就好,那就好......”朱由检点点头,道,“信府的老营在归化城和集宁城,距离西林河和答拉海子很远,所以没有办法在西林城和清平镇屯驻重兵。而且兀良哈也不会把信府的精兵摆那么老远,驻扎在西林城和清平镇的,不过就是些依附的部落之兵,不值一提。
而且黄台吉也不会在隆冬季节向开平进军......现在草原上一片冰雪覆盖,没有办法放牧,黄台吉的大军如何补给?他们的战马又以什么为食?
据朕所知,黄台吉可没有庞大的骆驼军,根本不可能在冬季的草原上有什么大动作。他突然出兵西林城和清平镇,应该是想夺取这两个据点,作为明年春、夏两季时向开平进军的支撑之点。”
“陛下认为黄台吉的目标是开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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