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辰不到,但她也觉得这种人不应该陷入此等泥潭之中。
赵宁摇了摇头,便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李采湄听得也有些压抑:「殿下出面的确不太合适,但此事若由母后主持,必定会竭力保护王室的利益。殿下当真觉得自己会因为嬴无忌而意气用事?」
赵宁不确定地点了点头:「虽与嬴兄只见过数面,但我一直隐隐有种感觉,嬴兄就是上天降下来助我破局的人。可……纵观史书,多少惊才绝艳之人都死在了势力倾轧之下,大黎的局势又岂是一人能改?
若只因为我的直觉,就断送了历代先王苦心经营的稳定局面,那我百年之后,将如何面对历代先王?」
李采湄并没有反驳,因为她知道赵氏历任黎王,都面对着这么沉重的历史包袱,不然也不可能人人都修炼染血秘法,镇压国内局势。
她虽跟赵宁没有夫妻之实,却也相当了解这个太子,每天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但
她沉思了片刻,还是问道:「那大黎学宫呢?那变法呢?少了乾黎联姻,殿下还有底气做这些事情么?」
赵宁怔了一下,少了乾国的武力威慑,魏家会任由大黎学宫的落成么?
嬴无忌一旦获罪,最好的情况也是遣送回乾国,这样的话,自己近来心中生出的所有破局之法,都会付诸一炬。
是!
的确能保住局面的稳定。
但也只剩下了稳定而已。
赵宁错愕地看向李采湄:「你之前从未对政事发表过看法,今日为何……」
李采湄笑了笑:「多年来,殿下虽未让我出宫,却也是以诚心相待,我又岂能一点都不与殿下分忧?」
赵宁忍不住问道:「当日我许你只要稳坐王位,就会放你自由。若我如此做了,想要坐稳王位恐怕要多很多年,你甘心么?」
李采湄摇头笑道:「殿下这般许我,是因为不想看笼中鸟郁郁而死。我这般劝殿下,也是不希望看到两个意气风发的青年,俯首化作王朝枯骨!」
「这……」
赵宁内心极为震动,李采湄活在深宫之中,自然不会郁郁而死,但肉身活着,心中那只在天空飞翔的鸟却已经死了。
自己若选择稳定局面,也定然不会那么快俯首化作王朝枯骨。
但嬴无忌就这么一个,如此才华横溢地位不低并且还想要跟黎国联姻的质子就这么一个!
她必须要考虑,这是不是此生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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