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都会浮现出杀意。
不过那只是在年轻的时候,生死边缘走了两遭之后,曹公公彻底明白了作为一个太监的本分是什么。
所以后来的主仆二人,关系十分融洽。
时隔几十年,曹公公已经是当世少有的高手,但提起这件事情,还是有些心中惴惴。
但好在赵暨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别说杀气。
连丝毫的怒意都没有外泄。
只是若有所思地问道:「哦?白家都掌握什么了?」
曹公公轻叹了一口气:「白家之于军方,就好像驸马爷之于新地。驸马爷虽然身无实权之职,但作为学宫祭酒广受学子喜爱,这些学子,资质超凡者可为官,踏实勤奋者可为吏,以后都是大黎的中坚力量。
而新地的建设又处处都是驸马爷的身影,不论官民都对驸马爷心怀感激
。
如今白家在军中的地位,便如同学宫在百家中的地位。
再这般发展几年,便是白家依旧没有任何实职,影响力恐怕也遍布朝野了。
这……
奴婢只是一个宦官,并不懂朝政,胡言乱语之中难免有诸多错漏之处。
还请陛下不要怪罪。」
赵暨脸色有些不好看,却还是摆了摆手:「你不过是想为孤分忧,又何罪之有?不过这一番话,确实有不少错漏。不过只是聊天,多说一些也不妨事!」
「是!」
曹公公自嘲笑道:「都是奴婢愚钝,谈起政事与孩童无异。陛下乃一代雄主,这般安排的时候应当已经想好了对策。殿下颇有陛下年轻时候的风采,区区白家怎么可能驾驭不住?奴婢担心这些,当真是君王不急太监急。」
赵暨没有回答。
他好像失去了聊天的兴致,一手托着额头,看起来昏昏欲睡。
抬了抬手道:「孤困了,你先下去吧!」
「是!」
曹公公应了一声,嘴角含笑,踩着小碎步离开了。
等他气息从感知中消失不见。
赵暨伸了一个懒腰坐起了身,脸上的烦躁之意便一点都找不到了,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
他从怀中取出了一枚洁白的玉佩。
举到阳光底下反复观摩。
却发现白玉依旧无暇,莹润的玉身上找不到任何杂质。
甚至没有发现一丝黑气。
这是专门克制为我教魔种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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