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自认为算人精中的人精,能够走一步看三步,能够眼光老辣。但这一刻都不由得惊骇了,不解了:他们消息渠道应该没有错啊!通州驿站那威风凛凛的,一句句礼法是字正腔圆大场面当晚就传回内城了!可……可苏从斌闹到最后竟还是个缩头乌龟?
刚才仗着丹书铁券的硬气呢?
要是搁戏园里,就这场戏,他们都要到喝彩的!
这窝囊废!
白瞎了这么好的出身,要是换成他们,没准早就光复苏家,甚至成为响当当的外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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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视打量的所有眼神,苏从斌一如既往到达待漏室静坐,一如既往的随着百官觐见,一如既往的按着礼法站在了乾清宫的前排。
他也一如既往的,跟从前一样拿着提笔在笏板记录。
瞧着这一幕,礼部尚书克制不住心中火气翻腾着。
笏板,用来记录帝王的旨意,亦或是书写朝臣上奏的内容,免得遗忘。在朝堂内使用是合情合法之物。但能够站在朝堂上的,像他们文官哪一个不是历经重重考试,过五关斩六将才站在这乾清宫大殿的?
因此为了彰显自己的才华,他们一般不会使用笏板。
武将尤其是武勋们为了颜面一般也不回用。毕竟大朝会的内容,基本上是早已敲定的事情。但凡家里有点权力的,早早就知道了,甚至还是政策规矩的制定者。再不济,朝廷的邸报也会同步给各衙门以及各大勋贵。
也就苏从斌这缩头乌龟,拿着笔,在象牙笏板上写写写的!
显得自己很认真参与国事一样。
不屑着,礼部尚书等各部例行事务汇报完毕后,朝自己党派的御史使个眼色。毕竟御史负监察、弹劾百官的权利。而国子监是礼部下属部门,他自己此刻不适合出面。
收到自己老大的眼神后,御史等到总管太监福公公一句“有事起奏,无事退朝”的话语后,便躬身出列:“臣顺天府监察御史林楷有事奏。”
福公公听得人自报的官职,当即敛声屏息,小心翼翼的望着龙椅上的帝王。
武帝神色淡淡,一抬手。
见状,福公公当即扬声,“奏报。”
闻言,林御史当即将早已打过腹稿千万遍的参奏国子监贡生一文,说的是掷地有声,滔滔不绝:“臣参国子监贡生,忝居世恩,却于国于家无望,目无尊长,无视尊卑礼法……以小窥大,民间有言小时偷针,长大偷金!如此不忠不孝忤逆叛乱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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