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想知道,这种脏心烂肺的提案,他到底是用什么心情签的字!”
“……”
看着明明怀里抱着柔软的玩偶,但看着却像只翘起了刺的刺猬一样,已经做好了扎人准备的女儿,中年妇人只得柔声劝道:
“伊莎,听话,你先……”
“你别劝!”
心里窝得难受的女警察别过头去,一脸执拗地道:
“自己做的事,就该有自己承担的勇气,这可是他教我的!”
“但是他也教过你,总有些责任,是注定要高于一切的。”
拍了拍女儿的脊背后,中年妇人眼神黯淡地道:
“卫国战争里牺牲的不光是别人家,你哥哥还有两个叔叔,也全都死在了六年前,甚至这次削抚恤就是从咱们家开始停的……
停!你先别反驳!
我知道咱们家并不需要靠抚恤金过活,妈提这些只是想说,千万不要别把你爸爸想得太坏,为了维持住军部这个烂摊子,他真的已经在尽全力了。”
抬头望了望二楼空荡荡的房间,想起了六年前牺牲的长子后,中年妇人眼泛泪花地道:
“今年年初,上一任负责军部那位因为做得太过分被处死后,留下了无数的窟窿要填补,还刚好碰见了开支被大砍。
当时所有人都清楚,这个窟窿根本补不上,接任的人最轻也是个办事不利的下场,几位有资格接手的人,谁都不愿意接这个烫手山芋,只有你爸站了出来……”
回忆着这一年间越来越沉默寡言,身形变得越来越消瘦,连脊背也慢慢弓了起来的丈夫,中年妇人拉住女警察的手,语调微颤地道:
“六年前那次卫国战争,是你爸心里永远的痛,而眼下军部的问题真的太大了,再放任不管或者摊上一个无能的继任者的话,六年前的事情早晚会再一次重演,他真的不能撒手。
妈知道,提前停发抚恤是很过分,但你发现了么?从扛起了这个担子到现在,也就大半年的时间,你爸的头发已经白了一半儿,几乎快要被军部那些事儿熬干了。”
“可是他就不能……”
“伊莎,你爸爸他真的尽力了。”
打断了女儿的话后,中年妇人幽幽地叹了口气道:
“今年我亲眼看着的,所有能做到的他都已经做了,可最后还是补不上窟窿,才勉强同意了在这方面削减一些开支。
而且你爸还下了严令,抚慰官在决定停发抚恤前,一定要在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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