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贴在沈昭的胸膛上,“你放心,我会帮你的。咱们两个,一起看着她跌落到尘埃里。”
沈昭搂着程如锦,因剧痛紧皱的眉头下,一双眸子幽暗阴鸷。
苏清妤还不知道,她正被这两人“惦记”着。
从寒水院出来,她直接去了针线房。今日这事,摆明了是沈昭故意的。
之前针线上的钱婆子是杨氏的心腹,上次被老夫人罚了之后,杨氏就又提拔了一人上来。
这人夫家姓马,府里人都叫她一声马老大家的。
马老大在外院,管着老夫人的两个陪嫁田庄。所以这马老大家的,也算是背靠庆元居。
杨氏提拔她管着有油水的针线,也是怕老夫人再挑出什么毛病。
但是杨氏有一点疏忽了,这马老家的背靠庆元居,还一直没做上大管事,就是因为凡事有些拎不清。
所以杨氏把她放到这个位置,是为了安老夫人的心,也害了她。
苏清妤进了针线房,在厅堂上首坐下。马老大家的得了消息,小跑着进来。
“三夫人怎么亲自来了,有什么吩咐差人来说一声,老奴亲自去您那。”
一张憨厚的脸上,堆满了奉承般的笑意。
苏清妤手里端着白瓷茶盏,见马老大家的进来,茶盏重重撂在了桌上。茶盏和盖子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吓得马老大家的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怎么给大少爷喜房的床幔还能绣错样子?你们怎么办事的?”
苏清妤冷眼看向马老大家的,见她神色慌乱又纠结,心里就猜了个七七八八。
“回三夫人的话,那是之前钱婆子在的时候弄错的。老奴已经吩咐底下的人,重新绣了。”
苏清妤转头吩咐珍珠,“去把针线上的绣娘都叫来,我要问话。”
马老大家的一怔,“三夫人,您有什么话,问我就是了。”
苏清妤没说话,翡翠开口呵斥了一句,“你这老虔婆,别倚老卖老。三夫人要问话,自有三夫人的道理,哪有你插嘴的份。”
“老奴多嘴,三夫人息怒。”马老大家的站在一边,身子不自觉晃动了两下。
不多时,针线房十多个绣娘都鱼贯而入。
苏清妤凝眸看着她们,“我只问一遍,大少爷喜房的床幔真的绣错样子了么?”
“第一个说实话的,往后就是这针线房的管事。”
苏清妤话音刚落,站在边上的一位三十多岁的妇人就抬脚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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