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出来的么?怎么今日又说这话?
永嘉公主拉着李景川的手,解释道:“我也想明白了,人已经去了,活着的人也还要活着。”
“咱们不能因为自己的私心,给朝廷添麻烦。”
李景川听她这么说,也没多想,只以为她是忽然想开了。
送杨文士出去的时候,永嘉公主顺口问道:“北疆的下批粮草,该送去了吧?”
杨文士回道:“下批粮草军需,户部已经筹措好了。现在只等着洪子义回京,就押送下批粮草过去。”
“王妃放心,不会耽搁北疆的战事。”
永嘉公主歉意地说道:“杨大人别怪我多嘴,我也是担心北疆的战事,惦记云州。”
杨文士点头安慰,“王妃的心思我懂,也请王妃节哀吧。”
一连两日,李朝云都守在这。给哥嫂守灵,安慰父王母妃,招待来祭拜李云嗣的亲朋故交。
沈昭也陪着守了两日,忙里忙外出了不少力。
后来还是永嘉公主顾及沈家,让李朝云回去两日再来。毕竟是出嫁的女儿,哪有在娘家一直操持丧事的道理?
李朝云拗不过她,只得带着丫鬟回了沈家。
她下马车的时候,苏清妤正要上车出门。
苏清妤的马车后,还跟着一辆装东西的马车。车帘被风吹起,露出了银骨炭篓子的一角。
她离开后,扶着李朝云的浅黛忍不住说道:“那车里都是银骨炭,她宁可拿去送人,也不肯给咱们。”
李朝云还沉浸在李云嗣一事的伤痛中,哪有心思管这几篓子炭,甚至连浅黛说什么都没听清。
扶着浅黛的手,转身上了小娇,回了寒水院。
坐在马车上的苏清妤,靠在车厢壁上,微闭着眸子。
珍珠知道她没睡着,开口说道:“夫人,这一车银骨炭,现在可是天价了。”
苏清妤轻笑了一声,“有些事,不是用银子衡量的。”
今日这些银骨炭,她要送去兵部尚书杨文士府上,顺便拜访杨家老太太。
杨文士两个儿子都在外为官,继室夫人去世后,府里就只剩下他和老夫人。
内宅的事,一直都是管事在打理。本来杨家过冬的炭也准备好了,没想到放炭的屋子忽然着火。两缸水浇下去,火灭了,炭也没了。
杨文士昨日随口提起要去买银骨炭,被沈之修听见了。便让苏清妤来送一些,顺便看看杨家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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