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慨着,随后脸色一正,开始训斥这帮子“镇北”军,“你们瞧瞧人家!人家二十岁的时候在干嘛,你们在干嘛!现在一个个都三十了,还比不过人家的一根手指!”
“人家傲气是有资本的,你们凭什么傲气!”
“都给乖乖地给我练起来!”
……
就在宁天离开西北的时候,此时沣水畔的陆家。
夜已经深了,风声凛冽,十一月的西北早就是冬天了,夜寒深重、只有陆宅二楼的一间房间里还亮着灯。
这是陆家二爷陆新海的住处。
陆新海已经从医院治疗过回来了,他受的伤并不重,只是右手断了一根手指,显得有些凄凉。
陆新海坐在窗口,听着屋外呼呼的夜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此时房门被敲响,他喊了声进来,坐着轮椅的陆成山手里提着个食盒进来了,“二弟,他们都说你没吃饭,我给你把饭送来了。”
他将食盒放在桌子上,打开后里面都是一样样温热的菜肴、色香味俱全。
“来,吃一点,我还带了酒。”
陆成山招呼着陆新海。
陆新海迟疑犹豫着,却是没动,而是看向自己大哥,陆成山当初在冯师行的攻击下,受伤比他严重得多,到了现在还只能坐轮椅,要完全好起来,只怕还要好一段日子。
“快过来,傻站着干嘛?”陆成山还在叫他。
陆成山一直是这样,沉熟稳重,是个很称职的兄长,就算没有血缘关系,可是陆成山对他是真的不错。
小时候陆新海闯了祸,陆成山会帮着他处理,陆新海被打了,陆成山会帮着上药……那些好吃的、好玩的,陆成山都是第一个送给他的。
从小到大陆成山都很好,是他陆新海自己不好!
“二弟,过来啊。”陆成山还在叫他。
陆新海终于是动了,他走到桌前,却不是坐下,而是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双膝跪地、头颅低下,他眼中布满了血丝。
“大哥,我错了,我对不起你。”
陆成山一惊,赶紧去拉他,“快起来,起来吧,事情都已经算翻篇了,你何必再纠结。”
陆新海却没有起身,反而头低得更下,他声音有些颤抖,“大哥,我犯的错不止一处,害了父亲是一点、害你失去生育能力是一点……我还有更不可饶恕的!”
听到陆新海这么说,陆成山微微一怔,随后问道,“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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