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桐睁开眼,既感觉舒服也感觉不舒服,歪着脑袋看过去,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小手小脚霸道的扒住她一条胳膊的秦青溪。忍不住会心一笑又有些头疼小家伙的睡姿。
除了这只被扒拉着的胳膊有些微微发酸,其他地方似乎就没有不舒服的,秦青桐想到最后的记忆里的那种痛苦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下意识的运转体内的功法,流利顺畅就没有一点滞涩感,心下诧异,直到柳青嗣如玉的手探到她的额前,心下忽的了然。
迫不及待的就想要起身,只是忽然想到扒拉着她胳膊的小家伙。撇撇嘴又乖乖的躺了回去,伸手指了指小家伙,动了动嘴巴,却一点儿声音都没有打出来。
柳青嗣将一枚精美繁复的梅花玉佩放到秦青溪的怀中,“醒了。”。
明明只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但是秦青桐就是忍不住心底发酸眼睛发涩,沙哑着嗓子道:“嗯,醒了。爹爹,我没事儿了,不用担心,真的。”。
柳青嗣微微眯了下眼眸,却是没有说什么,而是道:“可饿了,想吃什么?”。
秦青桐心下暖洋洋的同样也是愧疚不已,她有时候总是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柳青嗣待她的纯粹感情,不论是心绪还是神情都十分的复杂。
只是喏喏的道:“都可以,如果爹爹不想做的话,祝馀丹也可以,只是不要赤羽鸡味的。”。
柳青嗣点了点头,没在就此说下去,而是将那枚大长老留下的骨哨拿了出来,神色严肃的道:“那个鲛人说这是你的,从桑梓岭的倾城花下取的,青桐说说这个是什么?从哪里来的?用来做什么?”。
那个鲛人?秦青桐心下咯噔一下,大概明白自家爹爹这是生气了,并且自己在外面干的那些事情也可能都暴露了。毕竟柳青嗣哪怕虽然不喜鲛人族,但是若不是厌恶之极也绝不会连个名字都没有,而是用‘那个鲛人’代替。
秦青桐苦笑连连,她当然想脱口而出真正的实情,可是世上多的是有口难言的事。
神色黯然,兴致不佳的道:“如果是从桑梓岭倾城花下取的骨哨那确实是我的。是一位有些血缘关系只剩下一缕残魂的鲛人族先辈送给我的。
骨哨也没什么大的用处,只是听闻这枚骨哨收录了许多空灵的曲子而已。”。
“大长老,没有跟爹爹讲嘛?不过是一点小事而已,也真是的。”。
秦青桐看似抱怨和懊恼,实则哪里又不是在试探?哪怕注定这点小聪明不过是白费心机,她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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