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地带鲛人族果真优容,便是承天地气运的王逝去仍旧不曾动摇鲛人族真正的根基,天地偏爱至此,当真是不公之极。」。
「祖父,您在怨恨天地?可我们一族向来不是最敬畏天地嘛?」。
「天地至公自当敬畏,天地若是不公便是逆天而行又如何?浩劫何尝不是机遇,蛰伏得太久会连自己从何处来都忘记了,这不好……」。
「祖父,先祖的荣光已经湮灭在过去的光阴里,我们不该沉浸于那些无妄的幻境里。这场浩劫是鲛人的浩劫,何尝不是我们的浩劫,没有王的存在,秩序将重新被订立,我们这样的小族仍旧只能在夹缝里求生。与其妄图篡改别族的气运,不如好好强大自身。」。
「蓿儿,每一个生灵都有自己的宿命,我改变不了,你也影响不了我,不必强求不必强求……」。
「祖父……」。
「走吧……我们的老朋友该着急了……」。
「祖父……」。
……
「三长老,我们不动手嘛,想不到小小蚂蚁竟也妄想吞天,该死至极。」。
深墨色的头发在男人的肩头起舞飞扬似乎在雀跃着欢呼着催促着它的主人快快往前,只是俊美的脸上却一派平静毫无波澜,似乎他生来就不会为外物动心一样。
「宿七,野心从来没有错,有野心也没有错。若不越雷池便不必浪费任何的精力,鲛人的敌人从来不是这些有贼心没贼胆的虫豸。既然已经确定了,我们该回去了……」。
流光从他覆着甲胄的手上流过,三长老心下微痛,甲胄褪去,取出自己的鳞片诵着古老的颂歌将自己的虔诚和衷心的祝愿一起汇入天地间的流光中,愿他们的王一路走好能有归来之日。
宿七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珍而重之的取了自己的鲛鳞和三长老一样将自己的哀思和祝愿供奉在天地间,哪怕真灵消散也期望他们的王、他们的族人能有归来之时。
直至手中的鲛鳞化尽,不论是三长老还是宿七脸上都仍旧怔怔的回不过来神。
「如此当真值得?芸芸众生岂是鲛人一族之事?我们的献祭与牺牲与天地有何价值?王本可以不必如此的……」。
鲛人族三长老手下第一鲛人最亲近的心腹鲛人族的高层,宿七也并非是看上去的冲动易怒。鲛人族许多的不传之秘他自然也是清楚的,自然也明白鲛人族当初的两个谋划。只是他更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只会挥向所有对鲛人族觊觎的卑劣之徒并不擅思考,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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