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鲛人宫了,是时候出去走走,认识认识外面的世界了。不必时时刻刻守着你爹爹,我总是在的。没有谁可以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伤害他,桐儿应该为自己而活,为自己而修行。」。
「不要将期望寄托在某个人身上,不论那个人是谁,都不应该。大道本就艰难,世上岂有一直同行之人?不违本心,不违天道公理,不残害苍生,桐儿愿意怎么活就怎么活。至于守护,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再多,桐儿应该努力修炼,柔弱者连自己也护不住,何谈其他?」。
秦青桐沉默了下来,她其实不论是对太玄还是柳安都很陌生,所有的了解都是来自于柳青嗣偶尔心血来潮时的只言片语。像个刺猬一样的她又如何能看到柳安是怎样一个人?
但是她想象中的样子一定不是这样的,出乎意料的温和、包容,秦青桐垂着头有些无地自容,她确实太任性了。眼睛里总是只看到自己想看到的,自私地听不见周围的声音,似乎这样她就还能活在过去一样?实在是可笑地很。
「我知道了,除了爹爹和弟弟,在这里我不认识其他人。出不出去其实都没有关系,祖父希望我出去走走,我也可以去。只是我不相信其他人,祖父会帮我一直守着爹爹吧?」。
柳安如何听不出秦青桐语气里的哀伤,如何不明白她的心情?只是小小的孩子不应该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不应该背负不属于自己的枷锁,哪怕这些枷锁是她自己套上的也不行。
年幼的孩子除了修炼,也需要一些可以交流的同龄人,借助别人的视角开拓自己的视野,摸索中慢慢寻找自己的本我。
「去吧,有我在。」。
秦青桐无声地叹了口气,还是站了起来,哪怕她其实也并不是很相信柳安。可是她也明白她不该一直期期艾艾下去了,有的东西别人可以给她,可是有的东西她只能靠自去争取。
「祖父,今天怎么一直不见溪溪和川儿?」,秦青桐有些报恼,她这些时日确实太过差劲了,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居然忽略了两个小孩儿。
「应是与你尺素师兄在一起。桐儿,若是不知道去何处,便去寻你尺素师兄。将神识与弟子令想联,桐儿自然知道如何去寻你师兄。」。
些许小事柳安本不欲多费口舌,但是他既看见了秦青桐的窘迫,也就没有视而不见的道理。
秦青桐从空间里将那枚代表着自己身份的令牌取了出来,只觉得眼睛酸酸的,如今也只能叹一句物是人非。
「嗯。」。
柳安摆摆手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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