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来救助自己孙子。
只要能登上帝位,哪个孙子都行。
这句话,萧宓没太听懂,但韩昭已经换过了话题:“同是先王后裔,你怎么会流落在外?”
“他一直不知我的存在。”少年眨了眨眼,“我在荷香镇长大,数月前曾祖父突然偷偷带我去见几个老头子,并且要我自称萧宓,又教我一套说辞。那几个老头子看着我泪眼汪汪,直呼我‘裕王殿下’。事后娘亲知道了,和曾祖父吵了一架,说他不该拖我们母子下水。后面……后面发生的事,你都知道了。”
“廖家大小姐的脾气,确实倔强。”韩昭笑道,“你若是生在宫里,未必能平安长大。”
萧宓若有所思:“就像裕王一样?”
“是,就像裕王一样。”韩昭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咬了咬唇,好一会儿才道:“不重要。从那一天起,我都叫萧宓了。”
韩昭一怔:“对,你就是萧宓。”拍了拍他的肩膀,自去忙碌了。
原来的名字有什么要紧?反正从今往后,他就是萧宓。无论是他还是韩昭,都不会向众人昭告真相。
裕王早死,登上王位的其实是先王的另一个小儿子?这种真相只会招来无数怀疑。顶着萧宓的名字和身份活下去,是最简便有效的办法。
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他也是萧家江山的合法继承人。
卫国需要一个好国君,韩昭需要一个好国君,百姓需要一个好国君。
他想,他会是的。
……
石从翼正要把卫王押进马车,后头却有个声音响起:
“且慢!”
石从翼回首:“什么事?”方才那番变故峰回路转,让他看直了眼,现在犹在回味。
燕三郎指了指被押在前的卫王,又指了指自己的脑门儿:“我要取样东西,你知道的。”
他和韩昭在逃出盛邑的路上制定计划,石从翼也在场,这时愣了几息就长长地“哦”了一声,记起燕三郎的目的了。
他抱臂在前,笑吟吟道:“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样子。”
“我请你吃饭。”燕三郎也不着恼,“天衣楼。”
天衣楼?那可是盛邑第一等的销金窟。石从翼上下打量他几眼:“你请得起?”这小子从头到尾一副寒碜样儿,逗他玩儿哪?
燕三郎拇指从储物戒上搓过,再摊手,掌心就躺着一枚鸽蛋大的红宝石。哪怕周围只有火把的光,它也淌出鲜艳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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