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皮,觉得自己往作死的境地又进一步,“贺夫人来了。”
千岁伸指戳了戳忙忙碌碌的燕三郎。
他不理会。
“喂。”痒死了,她一开口就忍不住想笑,“客人上门。”
她正好按在他胸口位置。这厮心跳好快啊,换在半年前,这会儿他就该疼痛难忍了吧?
少年顿住了,埋首在她颈窝里,好几息动也不动。千岁以为他会勃然大怒,可他只是沉沉道:“请去听雨轩,看茶。”
他声音里的阴沉郁怒,连迟钝的黄大都听出来了。黄鼠狼“哦”了一声,脚底抹油跑了。
身下的女子,红唇娇艳,眉眼全是风情,肌肤胜雪,白得让他昏眩。燕三郎闭起眼,做了几个深呼吸,一个翻身就下地了。
趁着整理衣冠的功夫,他调匀呼吸,看起来才与平常无异。千岁就用不着这样麻烦,化烟飘入木铃铛里即可。
燕三郎耳边只有她若有若无的提问:“方才心口疼么?”
他摇了摇头。
贺小鸢今次单独前来,正在不紧不慢喝茶。她见燕三郎跨门而入,不由得目光一亮,站了起来:“哟!脸色红润,你精神不错啊。”
脸色不红润就怪了。燕三郎镇定自若,一点儿也看不出方才的郁闷:“托福,这次长眠恢复得不错。”
贺小鸢走上前来,指头在燕三郎手腕上轻轻一搭,旋即放开。她医术比孙大夫更高明,又知道燕三郎有碰不得女人的毛病,因此只在他腕脉上一拂,轻若无物。
饶是如此,少年的手腕也以人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
“你这顽疾,还真是治不好了。”贺小鸢当然不会漏看这一变化,嘿了一声,“这么重的心病。”
她已经检查过,燕时初的身体没问题,被异性碰触的部位就会红肿,那多半就是心疾了。她提出过诊疗方案,但燕三郎并不感兴趣。
她也不是上赶着非逼人治病的性子,既然他不肯,这事儿就算了。
少年不置可否,背着这毛病十多年,他并不觉得有甚不便。贺小鸢瞅着他,眼里满是笑意:“我就好奇,你和千岁在一起的时候,这毛病不会发作么?”
这小子从宣国返回盛邑之后一改从前做派,从此公开携红衣女郎出双入对,男的俊俏、女的娇美,堪称一对璧人,在盛邑引起好大反响。
有好事之人四处打听,都不知千岁来历。因为清乐伯在盛邑的身份,许多贵妇名媛专门递帖来请千岁吃茶或者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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