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和善老者:“如今鱼赞不过是一介布衣,仓髯老贼罢了,怎么有胆子威胁您堂堂一位国公呢……”
“呵……”高士廉虽然知道鱼赞这是在故意恶心自己,可事实上……他说的这些话有错吗?当初别说鱼俱罗,就是他鱼赞,高士廉每次见到都得庄重行礼的,后者能给个眼神或是点头作为回应,那都算是尽到礼数了。
如今……
不得不说,权势的滋味,当真令人着迷。
高士廉一念至此,心中不禁有些飘飘然:“阿福,茶凉了,换一盏茶!”
“是,国公爷……”守在门外的仆人阿福听到国公的呼唤,当即便从守在不远处的丫鬟手中接过茶壶,然后走进屋内,开始给国公爷和他的贵客斟茶。
“鱼赞,不管你行不行,老夫当初是真的没想到楚王殿下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高士廉一边任由仆人给自己和鱼赞斟茶,一边语气倨傲道:“要老夫说,楚王殿下还是太过年轻气盛,什么话都敢……”
“高士廉,乃公是不是给你脸了?”鱼赞本来是不想这么快就跟对方翻脸的,但是对方居然敢拿小家主说事,天杀的——要不是看在高士廉是长孙皇后舅舅的份上,这老头儿死多少次了都:“我窦氏家主如何,真轮不到你来评论。高士廉,你不会真的以为……算了……你很喜欢巴结五姓七望?”
“你……”高士廉没想到鱼赞这人变脸的速度如此之快:“你这老狗!你管的着么?!还有你!”——高士廉说着,又将目光转头看向今日基本没怎么说话的窦师纶:“窦师纶,老夫给过你脸面了!”
被高士廉如此怒斥,窦师纶脸上没有任何波动。
而鱼赞,则是缓缓端起了手中的茶杯。
“谁给谁脸面?”突然,一个高士廉熟悉无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而高士廉刚刚意识到,说这话的既不是鱼赞,也不是窦师纶,而是……
方才为他斟茶的仆人阿福!
阿福是家生子,他的父母当年被卖入高府,所以他一出生,便是仆人的身份。
而阿福自打记事起,就开始在府中做事,时至今日,仔细算算,恐怕也有了将近二十年的光阴,甚至他的父母双亲都已故去。
所以高士廉无论如何都没想到,阿福会突然说出这句话。
“阿福你?!”高士廉刚刚将目光转向这个不起眼的仆人,但下一刻。
“嘭!”高士廉的脑袋被这往日对他忠心耿耿仆人给狠狠按在了茶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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