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跟孙儿说。孙儿一定会想办法给您出气的,比如我回头就在塞外抓几个丑得出奇的蛮夷女子,献给那昏君,我看他是不是真的饿——”
“——宽儿……”李渊听着孙儿用轻松地语气说着那些不着边际的话语,此时他的心中,只有无尽的酸楚:“将来的路……不好走,但是……你听皇祖父的话,别回头!长安……就是一个大牢笼,而你是鲲鹏,不属于这里……”
“看看,还是我皇祖父会说话。”楚王殿下闻言哈哈一笑,随后他伸手抚上皇祖父的手背——上面那些当年还让他感到粗糙扎手的毫毛,如今已经没了,只有苍老如树皮一般的皱纹和那凸起的青筋在告诉他一个无法逃避的事实:皇祖父,是真的老了……
“宽儿,尽早离开长安……”平心而论,李渊其实比谁都想看到李二陛子面临跟他当初一样的局面,但如果跟李二陛下父子反目的人是李宽,那就另当别论了:“你父皇绝情起来,比谁都狠!天策府的那帮贼子,也不会对你心慈手软,包括你的舅舅!”
“哎呀,皇祖父……”楚王殿下闻言吸了吸鼻子,随后伸手一把搂住皇祖父的肩膀,祖孙二人最后一次在这深宫之中并肩而坐:“颜术今日不在么?怎么您老……”
“他在与不在,朕难道还要对你有所保留吗?!”太上皇闻言神色愤怒道:“宽儿,皇祖父没有在跟你说笑!赶紧走!走的……走的远远的……远远的……”
“皇祖父……”楚王殿下看着眼眶发红的皇祖父,他想了想,还是不把先前跟李二谈判的事情说出来,今日这场告别,还是平淡些比较好:“您放心,您的话,孙儿一定记在心里,不过皇祖父,您也不用太担心我,我就算脑子不好使,那多少也有一把子力气,还有些能打的家臣,嗯……反正,我将来会过得挺好的,就是可能会稍稍累一些……”
“宽儿,你其实很聪明,但聪明人有一个毛病,就是偏执。”太上皇听完孙儿的这番宽慰之言,他先是微微叹了一口气,随后才道:“其实你祖母,还有你姑姑,都有这样的毛病,可是宽儿,你不能再有这样的毛病了。
你要明白,这个世界虽然不是非黑即白,但有些事实是注定客观存在的,它不会因为你个人的喜好而改变,更不会因为你可疑的忽略而不存在。
天家无情,不是因为天家出生的人生来便是怪物,而是权力的巅峰,从来都不存在简单纯粹的感情。
除非一方处于绝对的强势,另一方处于绝对的弱势……
宽儿,这些道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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