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看着台阶上面色无比平静太子殿下,长孙无忌大人,内心悲愤无比!
他甚至开始思念起另一个混账外甥来:以前有楚大王在,这位小李二一般都是暴力开团——毕竟楚大王有脑子也不爱用,现在好了,只玩“真实”的蛮王家主(弟弟)离开长安了,但留下一帮心眼子贼多的死忠家臣(大哥)为他找场子!
其实,长孙无忌之所以思绪如此杂乱,并非他已经被此番变故夺了心神,而是他一直都在刻意回避一个人。
李二陛下。
为何李二陛下默许了窦师纶接替王硅的礼部尚书,接着又将长孙无忌送上了尚书右仆射的高位。
长孙无忌想不明白。
难道陛下看不出窦氏给长孙无忌准备的这一出死局吗?
会……
他当然看得出来!
可是就算他看出来了又如何?
其实,正如长孙无忌刻意不去向李二陛下,李二陛下同样也不去刻意想另一个人——此时只是躬身表示领命,甚至都没开口谢过恩的窦师纶。
窦师纶就算是现在把脑袋伸到李二陛下面前,求对方砍了他的脑袋,李二陛下也不会砍了。
今时不同往日,从前李宽跟李二陛下的父子情分,如今早就所剩无几了。
虽然楚王没有明说,但是也不需要他明说:但凡窦师纶出了一点事儿,他绝对会怪罪长安所有人!
当初楚王殿下在灞桥之上对自家窦叔儿恭敬叩首,这事儿不是什么秘密——你以为楚王殿下跪拜的只是自己的窦叔儿?
楚王殿下的幼年与皇子们不同,甚至于这朝中诸公的孩子们不同。
他幼时身居陇右,有祖母疼爱,可是身边没有同龄人陪伴。
习惯了独处,也习惯了在独处中进行缜密而复杂的思考。
所以,现在来看——楚王殿下当时在灞桥上的那一跪,除了感谢窦师纶,剩下的,可就是让全天下的人都好好看着:本王的逆鳞就是窦叔儿,你们谁敢动他,就是找死!
可是除了这“一跪”,还有“一拜”——楚王殿下拜的是他窦叔儿,可当他叩首时,除了酬谢窦叔儿的恩义以外,还有另外一层意思,那是作为一个倔强的儿子,在向他那身处暗中,不停试探他底线的父亲再次求情和首次示威:这是护着我长大的人,你可不可以不要再伤害他。
你若伤害他,我也行二,我也可以当“李二”!
也不知道李二陛下是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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